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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将他推开,骂道,“你傻逼了是吧,你听听,好好听听,说话的是你老婆吗?!”
“咦?…好,好像不是…”那人挠了挠头。
“照这么说,棺材里死的这个老爷子认识你?”我问杨书军。
“不可能。”杨书军说。
“杨兄弟。”那妇女操着一口老人腔哑哑的喊道,“在医院里时我不是答应你等我病好了唱戏给你听的吗,现在我给你唱段《沙家浜》怎么样…”
也不管杨书军同不同意,她就一蹦跶一蹦跶唱了起来,“想当年,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我心说,看样子,这死鬼是认错人了,不知道把杨书军错当成了谁。
这时候,那孝子走了过来,告诉我们说,前几个月他爹在医院里住过段时间,当时老头儿精神还挺好,同病房住着的是一个姓杨的老头儿,两人关系不错,应该是把杨书军当成那老头儿了,如果不论年龄的话,俩人确实长的挺像。
我听的直皱眉头,心说,原本我以为长的像杨书军这么奇葩的世间找不出第二个了,没想到还有人跟他长的像。
杨书军咧嘴一笑,“照这么说,那老头儿也很帅喽?”
我吞了口唾沫,说道,“先想办法把老爷子的鬼魂从这女人身上请出来再说吧,雨馨,走,我们回去拿法器。”
送葬队伍里,房东老头子还有他那堂哥都知道我的本事,把我那天断阳宅风水挖出棺材的事连说加比划讲了一遍,把一干人听的大眼瞪小眼。
那阴阳先生走过来,战战兢兢的望了望戏台上那妇女,指了指棺材问我,“小师父,你看…”
“抬去下葬就可以了。”我说道,“派几个人守着这妇女…”
杨书军挥了挥手,“小冷你们去吧,我守着她。”
“杨兄弟,我这段唱的怎么样?”那妇女问。
“好!”
杨书军拍手鼓掌,搬了个凳子往戏台下面一坐。
我哭笑不得的朝白小姐挥了挥手,“雨馨,我们走。”
“小伙子,让我儿子开车送你们回去吧。”房东老头子说。
“不用了,你们都去送葬吧。”
有些看热闹的远远跑开,见没发生什么事又聚拢了过来。
我们拨开人群,往回走去。
“徒弟,我刚才的擒拿手法学会了没?”白小姐问。
“啊?”我吞了口唾沫,“没,没有…”
白小姐横了我一眼,“那我再给你示范一遍吧。”
“不用不用,学会了!”
“到底会还是没会?”
“没有…那什么…会了。”
“你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
“杨叔,不用送我们了,快回去听戏吧…”
我朝白小姐身后挥了挥手,趁她一扭头,抬脚就跑。
“阿冷你这混蛋,被我追上不摔你十个跟头我就不姓白…”
因为要等到天黑以后才能施法把上身的鬼请出来,因此,取到法器以后,我和白小姐先跑到住处附近的饭店里大吃了一顿。回到发丧的那一家时,已经将近傍晚了。戏台边围了不少人,那些送丧的早就已经回来了,正等待开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