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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电递给张所长,接过那根木柱,掂了掂,感觉最少有三四十斤,实心木。
“人不能碰他,但木头碰他应该不要紧。”
说完,我用力抬起木柱,缓缓朝那‘强娃子’伸过去,他还趴在那假人身上‘哼嗨’的运动着,当木柱来到他背部上方时,我感觉他全身震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的数一二三,当数到三时,我一松劲,那木柱‘趴’一下落在了‘强娃子’的背上,正常人挨这么一下,肯定会把肚子里的屎给砸出来。木柱落在‘强娃子’的背上,只听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惨嚎,紧接着身体僵直,脖子拼命往前伸,两腿死劲往后蹬,两条胳膊则往两边伸展,活像一只大乌龟,那样子极其可笑,但我却笑不出来,只感觉到诡异。
过了大约七八秒钟,那‘强娃子’就以这种姿势,趴在那假人身上,浑身猛烈的抽搐起来。
“他,他奶奶的…”张所长俩眼瞪的溜圆,“这小子这是那啥…那啥了吗…”
女孩子好奇心都比较重,白小姐听张所长这么一说,忍不住扭头往床上看去,只瞄了一眼,便‘啊’的一声,将头转了回去。
那‘强娃子’抽搐了足有将近一分钟,我真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抽死。待他停止抽搐,趴伏不动以后,我急忙移开木柱,走过去伸手试探了一下,感觉他还有微弱的气息。
“可以了。”我说道,“张叔,现在可以动手把他移开了。”
我和张所长跳到炕上,一人抬一边把那强娃子抬到了一旁,具体那假人和强娃子身体接触的地方是一种什么样子,我就不描述了,大家自己想象吧。
现在,就是要驱走邪祟之物了,我强忍住恶心,仔细检查那假人,当检查到背面的时候,我发现一道缝隙,伸手进去,我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黄纸。
展开黄纸,一束头发掉了下来,我用手电照着,仔细去看,只见这是一束绑扎起来的女人的头发。再看那纸上,写的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我掐指换算出年份,只见这人是1970年生的,到2005年35岁,看来,这纸上所写的是这‘强娃子’的生辰八字。很显然,这是一种邪术。
我把那束头发放在鼻端闻了闻,张所长问,你这是干嘛嘞。我摆了摆手,把头发放在罗盘上测了测,说道,这是一束死人的头发,也就是说,从死人头上剪下来的。
“啥?死,死人的头发?”张所长愣道。
“嗯。”我点点头,指着那‘强娃子’,“害他那人施邪术,把死鬼附在了这假人身上…”
说完以后,我提着那假人出门来到了院子里,张所长和白小姐也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把假人放在院子正中,抽出八张‘六丁六甲神符’,按八卦方位围着假人摆了一圈,在外围踏罡步逆念‘玉女反闭诀’走了三圈,我猛一俯身拾起坎位那道符,侧身闪在一旁,隐隐约约的,我似乎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从坎位飘向远处,很快听不见了…
回到窑屋里,我抓起炕角散落的衣服盖在那‘强娃子’身上,取出银针刺向他的印堂。我捻动银针,过了大约有五六分钟,那‘强娃子’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
“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嘞?”那‘强娃子’惊恐的看着我们,虚弱的问。
我‘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他,“你到底干了些什么,说说吧。”
在我和张所长的共同审问下,‘强娃子’终于交代,那钥匙的确是他偷的。包括庙里供奉的那颗牙齿,也是他偷的。但是,他并不是受人指使。至于偷那颗牙齿的原因,强娃子说他认为那颗牙齿是个老古董,拿到山外卖掉,到时候有了钱能给自己娶一个老婆,他想女人都快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