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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我喃喃的说,“他知道自己死亡的日期…”
“小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老板抹着脑门儿上的冷汗问。
我充耳不闻,心里面想,怪不得这王会计从月初就开始不对劲,因为他预知到自己就快要死了。既然他知道自己的阳寿,莫非,他也会奇门遁甲?…要知道,量命测阳寿,是奇门里才有的东西…又想,难道说,这王会计冲煞了?他在台历上上个月打红圈的这天,得知自己冲撞到了邪煞,阳寿将尽,因此,通过方术计算出了自己剩余的寿数?…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就出来了。先不管这王会计是否懂得方术,单说冲煞,之前说过,邪煞躲藏在与人类世界平行的空间里,它们害人于无形之中,一般不会跟人照面。但凡冲撞到邪煞的人,要么得病,要么遭遇横来灾祸…
如果这王会计之所以死,是因为冲撞到了邪煞,那么,他会以别的方式死去,而不是被邪煞给吓死(如果吓死他的那东西,真的是个邪煞的话)
“小师父…”吴老板又叫了我一声。
“嗯?”我回过神,问道,“这王会计懂奇门遁甲吗?”
“啥奇门遁甲?”吴老板茫然问。
我摇摇头,“总之…这王会计死的很蹊跷…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向我师父询问一些事情…”
我拨通师父邻家的电话,不一会儿,邻居叫来师父,我把所有来龙去脉跟师父讲了一遍。
“师父,你说,这王会计是不是冲撞到了邪煞?”
“有可能。”师父说。
电话里,师父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又神秘。
我眉头一皱,“可是,我记得你说过,邪煞害人是不会跟人照面的…”
电话里,师父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如果被邪煞所害的人,没有因为横来灾祸死去,那么,邪煞可能就会现身出来…”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眼前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师父说,王会计既然知道自己阳寿将近,那么,在剩余的25天里,他一定在想尽千方百计寻找躲避即将到来的劫难的方法,结果,他的确找到了。可是,对于冲煞的人来说,只有将邪煞除掉,才能彻底免灾。王会计没有除掉邪煞,虽然他逃过劫难,但那邪煞是不会允许他活着的,因此便现身出来了…
“冷儿…”
“嗯?”
“我想…”师父说,“你所在的那砖窑厂,就是王会计躲灾的地方。你在那砖窑厂里仔细寻找一下,王会计可能埋有什么东西…”
挂掉电话以后,我冲吴老板道,“走,我师父说,王会计死之前可能在砖窑厂里埋了东西。”
来到外面,只见雨馨和晨星正蹲在一棵树底下不知正聊些什么。见我们出来,急忙双双起身。吴老板找来四把铁锨,我们这里戳一下,那里掘一下,足足搜寻了一两个小时,一无所获,主要是因为厂院太大了。
凉风四起,吹的厂院西南角的乱草‘哗哗’摇摆,眼看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不知道草窝里那‘怪脸’到时候还会不会出现,我决定等到天黑看看。至于寻找王会计埋在厂院里的东西,只有等到明天多叫些人手了。
雨馨和晨星一东一西,还在弓腰寻找着。想到烟囱上的惊魂一幕,等下天一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我急忙冲两人喊道,“过来了你俩,先别找了!”
晨星转身朝我走来,雨馨回头看了我一眼,一撩头发,继续寻找着。
我心说,这个倔丫头…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叫她时,晨星朝她走了过去。
“雨馨,走了…”晨星的声音被风远远的送过来。
雨馨‘嗯’了一声正要起身,突然‘咦’了一下子,随后叫道,“快来,这里埋有东西!…”
我和吴老板急忙跑过去,只见西墙边,雨馨铲过的那地方,露着一小截烧的焦黑的木板。挖松以后,我用力一拔便拔了出来。
这木板大约七八厘米宽,两尺多长,质地坚实,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做的。表层除了被烧的焦黑以外,正反两面都刻有一种像符咒一样的东西,符咒的外围,则刻着一个个的‘火’字…师父说的没错,这厂院里的确埋有东西。西方是兑位,五行属金,火克金,王会计把一块用火烧过,并且刻有‘火’字以及符咒的木板埋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应该跟他躲避劫难有关…
“小师父,老王干嘛往我厂里埋个这鬼东西,他是不是要害我?”吴老板问。
“不是,他是借用你的砖窑厂躲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