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汉普顿玩吗?”
“婚礼还有一个多星期呢!”
“在那之前,哥伦比亚大学举办文化节,有对外开放的公众讲座请我去讲。”
他想让她听他演讲?
甄爱傻傻地不接话。
他沉默半晌,声音更不自在:“咳,婚礼前纽约有春季音乐节,顺便陶冶一下你可怜的情操。”
摇摆不定的心绪在那一刻定了下来。
甄爱望着窗外青青的春天,问欧文:“他不是不喜欢讲课吗?”
“但他同时认为学者肩负着对公众传播知识的责任。”欧文认真开车,“这次要讲的是符号学,内容比较浅显,只是科普级,并非学术。”
很快接到言溯,但上车时出现问题。
甄爱以为他会坐副驾驶,所以她坐在欧文后边。
言溯走到驾驶室后边,一拉车门见甄爱坐得稳稳当当,面无表情地关上门绕去另一边。
欧文指自己身旁:“你不过来这裏?”
言溯望着窗外:“事故率最高的座位?谢谢。”
欧文道:“你现在那个位置就安全了?”
“副驾驶和副驾驶后侧一样不安全。”说完,扭过头去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驾驶位正后方的甄爱,“安全意识不错。”
甄爱被他凌厉的目光看得发麻:“你要是不喜欢,我们换位……”
“不用了。”他目视前方,飞快打断。
真是别扭。
甄爱轻笑:“你也怕死?”
他靠进椅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说:“死不死不重要,怎么死比较重要。如果我的名字出现在报纸讣告栏里,死因是车祸的话……在我看来,这和被雷劈死一样无厘头又无意义。”
他扭头看她,浅茶色的眼眸淡定又认真:“这样,我会死不瞑目的。”
甄爱无语:“可每年有几百万人死于车祸。”
言溯肃着脸,无比庄严:“愿上帝保佑他们。”
前边的欧文听闻,嘀咕一句:“骗子,他根本不信上帝。”
甄爱扑哧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