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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主动远离了苏云锦的生活,可是他依然占据着我的心,想起他,我依然会心痛到不能呼吸。

我不明白这两年来我一直很努力,一直努力变成苏云锦喜欢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当我越来越接近他的要求时,他却喜欢上了别人。

更多的时候,我连苏云锦这个名字都不敢想,因为想起他只会让我面对惨痛的现实——他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缠着苏云锦的两年时间里,我曾经很多次想过,如果苏云锦接受了我,那我们会怎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在追求苏云锦的路上越走越远,可是有这样想法的时候越来越少,或许是明白我不是苏云锦想要的,所以我也会经常想他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会怎样。我不确定自己会怎样,只是确定我会心痛。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上周诗韵,周诗韵可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那次打架之后,苏茉就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庄奕,但是她话语间的坚定让我清楚她不会轻易放手。在我躲着苏云锦的这段时间,苏茉经常给我打电话,或者逛街,或者看电影,只是我都拒绝了。

“安小笛,你到底怎么回事?躲着我是吧?”苏茉好像也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在电话那端大声说道。

“苏茉,我是真的有事,等我忙完了再陪你。”我很认真地对电话那端的苏茉解释,她才不甘愿地挂了电话。

我是真的在躲着苏茉,因为想起苏茉的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让我伤心的苏云锦,更别说见到她。我怕见到苏茉之后,我会控制不住心底的委屈,我会将忍了这么久的泪水全部倾泻出来。

我远离了苏云锦,苏云锦却依然如常,好像我的到来和离去都不会影响他的生活。我还曾偷偷地在角落里观察过他,他依然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他依然笑着对任何人做任何事。

我只是苏云锦的生活里可有可无的存在,可是苏云锦蛮横地占据着我的心,影响了我的生活。苏云锦可以说是我心上的息肉,割舍了会疼,不割舍又会随着我的心跃动。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苏云锦了,就好像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以后的生活。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想变成一只刺猬,在面对伤害的时候能缩起来,不是为了捍衞自己,而是躲起来默默疗伤。

我想时间会是治愈一切的良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将苏云锦忘掉,就好像时间能让人忘掉伤痛一样。

我一直想知道苏云锦抽离了我的生活之后我会是什么样子,这个答案好像也只有时间才能给予。

在我最落寞的时候,在我一直努力躲着苏云锦和苏茉的时候,之前一直躲着我的保康祺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经历了一场情感上的浩劫,我身心俱疲,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我对保康祺说:“一直平静地过自己平凡的小日子,还能忙什么?”

我故意让自己的语调轻松自然,可保康祺还是听出了异常,他在电话那端很急切地问我:“小笛,你怎么了?咱们是朋友,你不要骗我。”

保康祺将“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让我依稀记起当初他说的要做我一辈子的朋友。

“保康祺,我没什么事,真的。”我努力抑制住马上要涌出来的泪水,着急地解释。

“安小笛,我想见你。”保康祺的声音坚定且执着,我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拒绝。

“保康祺,我……”我本能地拒绝,因为我不知道要以怎样的面目去见保康祺,更不知道见了他之后我心裏的委屈会不会铺天盖地而来。

既然控制不了遇到他之后发生的事情,我能做的也就是控制自己不接近他。

保康祺在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在挂断电话时我听到了他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挂断电话之后,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苏云锦,想已经没有了苏云锦的未来。我越想越觉得委屈,竟然忍不出抽泣出声。

就在我拿着纸巾要擦掉脸上的泪痕时,保康祺的电话再次打来。我不想让她听出我声音里的异常,就拒接了电话,却不想他锲而不舍地打来。我一次次拒接,直到最后我都有些不忍心了,才擦干眼泪,接起电话。

“小笛,我在你家楼下,快点儿下来。”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我……”我想拒绝,不想让保康祺看到我这样狼狈的一面,可是我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拒绝他。

保康祺叹了口气,才说:“小笛,你出来让我看一眼,就一眼,看完我马上就走。”

不容拒绝的话语让我一时间无言以对,我还是不敢下去。

“小笛,你是了解我的,如果你不下来,那我就在这裏等你,直到你下楼为止。”

我思绪万千,却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拒绝他。

“小笛,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你得让我放心啊。”

我们静默了很久,漫长得好像一个世纪,电话那端保康祺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他的话语让我的心蓦地一软,在我躲起来疗伤的时候,我竟然让他这样的挂念,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那好,你等我,我换身衣服。”我终于不忍心再拒绝,赶紧换了衣服,化了个淡妆遮住脸上的憔悴,才走下楼去。

保康祺紧张地看着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才轻声问了一句:“小笛,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不解地看向保康祺,不知道他凭什么断定我发生了事。

“小笛,你的脸色一点儿都不好,和我上次见你时判若两人,遇上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不找我?现在解决了吗?”保康祺的问题接踵而来,我看着神情紧张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小笛,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见我不回答,保康祺紧紧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到答案一般。

“保康祺,我没事,我只是病了一场。”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说完心裏也舒了一口气,却不想保康祺的脸色更加凝重,他看着我认真地问:“现在怎么样了?彻底好了吗?去哪家医院检查的?”

保康祺的问题多得好像十万个为什么,我无奈地摇头,告诉他:“我现在已经好了。”

如果说喜欢上苏云锦于我而言是一场大病的话,那是时候痊愈了。可是想到苏云锦,我的心还是疼得厉害,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小笛,你怎么了?”保康祺紧张地看着我,他还是看到了我眼中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