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是那种受了伤痛哭着也会笑着说紫色真漂亮的女孩。
甄意走到宋依的病房门口,听见里边有人说话,语气不像在医院,而是法庭:
“葛先生,你说被告是妓|女,你们的性行为是事先预料的,而非强迫?”
“是。”
“预料的具体时间是何时?”
“那天。”
“案发那天?”
“是。”
“何地?”
“路边。”
“哪条路边?”
“崇、崇明路。”
“崇明路哪段?”
“三、三边公园旁。”
“那个治安很乱的公园?”
“是。”
“你确定。”
“我确定,当时她身旁有很多站街的。她看上去比较高级,我们摇下车窗问她,她说她不是站街,是模特,要价高。”
“回忆得这么清楚,你说的肯定是真话。”
“是真话。”
“很好,葛先生,你应该知道三边公园那里有治安摄像头,没有捕捉到你们的身影。”
“我、我记错了。不,不是。是……”
“你没记错,是撒谎。你知道做当庭撒谎的后果吗?”
“我……”
“当然,首先我要承认,三边公园没有摄像头……”
甄意敲门,裏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