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樱头上有很多伤痕?”
“是。”
“你听到声音就立刻上楼了?”
“……是。”犹豫。
“艾小樱头上遭受了多次击打,然后被掐,你冲上楼的时候,她已经断气,请问,你是从哪里听到了她的叫声?”
“……”崔菲额头冒汗,面色发白。
言格长指摁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当然,我问你这些问题不是为了帮你串口供。”
甄意屏住呼吸,缓缓松一口气,看着言格俊逸的侧脸,微微咬唇:该死,好想把他占为己有!
言格平静地看着崔菲,语气疏离:“崔女士,案发的时候,你和你先生在一起?”
“是。”崔菲很肯定,紧张地摁了一下额头。
“在哪里,干什么?”
“在客厅商量事情。”飞快回答。
“谁可以为你们证明?”
“就只有我们两个。”崔菲自以为回答缜密。
“嗯,很好。”
言格点了一下头,云淡风轻地推出结论,“三种情况:一,你们两个是共犯;二,你们一个犯罪另一个维护;三,是屋里剩下的人。”
崔菲的脸愈发苍白,她什么关键信息也没说,怎么就被分析得无处可躲了:“这……”
她的表情逃不过言格的眼睛,他很快下结论,语气确定:“我说对了。”
平静之下的凌厉叫崔菲猝不及防。
言格:“你母亲当时在哪里?”
崔菲闭了闭眼,知道他的厉害,不肯回答了:“我不是你们的犯人,你们再问什么,我都不会再说了。”
甄意开口:“你当然可以不回答。但如果把你关在警署高压四十八小时,你还能这么嘴硬?”她上前一步逼近她,笑里带着狠,“我们去警署,两个都去。比比看谁先开口好不好?”
“你……”崔菲惊愕。
言格又慢条斯理道:“崔女士,甄意在受你欺骗且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帮你处理艾小樱,如果是爷爷发病,他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不存在共犯,且她自首会量轻。但你不同,除去破坏证据,你至少窝藏协助罪犯,至多,不必我说了。”
崔菲简直要给他们俩逼疯,一个清淡无害地分析,一个不顾一切地威胁,她快坚持不下去。狡辩也是无用,垂下头:“别说了,我告诉你们吧,是齐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