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节(1 / 2)

“哈?”

“意思是我不会愚蠢到去拔它的毛。”他从白纸里抬起眼眸,睫毛细细密密的,“它有抑郁症。”

“啊?”甄意闻所未闻,“它会得抑郁症?”

“它为什么不能?”言格道,“很多受过伤害,失去伴侣,孤独太久的动物都会得抑郁症。”

“好神奇。”甄意歪头看小鹦鹉光秃秃的肚皮,“它自虐吗?”

“嗯。”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快把它治好啊!”

“我和它认识不到一个小时。”

“哦。”甄意缩缩脖子。

话音没落,小鹦鹉别过头去,难过地小声嘀咕:“Ai and S.A. Sitting in the tree, K-I-S-S-I-N-G.”儿歌改编,伦敦口音,像个委屈的小孩儿。好萌!

“好可爱,我好喜欢它。”甄意摸摸它的头,可小家伙不理她,一下子把头埋进翅膀里去了。

小鹦鹉歪着头一动不动,隔几秒,抬起头来,张开嘴啄身上的毛,小脑袋嘟嘟啄几下,白色的鸟毛绕着它飞舞,飘雪花似的。仅剩的几根都快被它拔掉。

甄意看着心疼,想摸它又不知从何下手,急得求助言格:“你快帮帮忙呀,它快把自己的毛揪光了。”

言格侧眸看一眼,拿了个橡皮小夹子把它的嘴夹上……

“……”小鹦鹉无辜地看着他,嘴巴动不了,又哀伤地垂下头去。

甄意凑近小鹦鹉,它的眼珠黑溜溜的像小黑豆,没精打采的,看上去可忧愁了。

她心都化掉:“它叫什么名字?”

“Isaac!”

“英文名?”

“嗯。”

“它的主人不要它了?”

“也不是。”言格说,“女主人不在了,男主人没时间照顾它。”

“所以它孤独一只?好难过,它真念旧情。”又抬头,“不像有些人。”

言格当没听见。

甄意揪起桌上的白羽毛,玩了一会儿,问:“那个叫厉佑的,大家为什么说他搞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