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姿腹部流了很多血,法医估计她是中枪五至七分钟左右再受的致命伤。现场血迹表明她坐在地上往后滑,在躲避。当时情况是这样吗?”
“是。”证据确凿,无法反驳。甄意知道他想问什么,却无法阻挡。
“也就是说,杨姿在已经受重伤失去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刺入一刀。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有正在施加伤害或虐待的行为,杀她的那个人的行为无法构成合法杀人!”
又是一片哗然,甄意还要说什么,尹铎转身对法官致意,手起刀落地结束:“我的问题问完了。”
甄意的话才一开始就淹没在人声里,没人听到。
法官敲法槌:“肃静!”
甄意垂下眼睛,不慌不忙地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情绪。
很快,淮生作为证人登场。尹铎干净利落地发问:“你在这次案件里的角色是?”
“和杨姿一起绑架。”
“有没有参与对甄意的虐待?”
“没有。”
“杨姿虐待甄意,你在场吗?”
“不在。”
“你什么时候回到囚禁地?”
“第三天。”淮生的回答都很短,看上去异常平静,不慌也不忙。
“司警官是你抓去的?”
“对。”
“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吓唬甄律师,说要把她扔下楼,司警官过来抱着她不放手,我让杨姿把她拉开,没想到杨姿开枪了。”
尹铎转过去问甄意:“他说的是真的吗?”
甄意点头。
尹铎继续问淮生:“司警官中枪后,发生了什么?”
淮生扭头看了甄意一眼:“甄律师尖叫,扑到司警官面前哭,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怎么变?”
“她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