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寡妇清的庄园着实不小,子婴三人走了有两里路,也不过走到了庄园的中部。这里恰巧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看样子是她所属的家兵,平日里习武演练的地方。就在这时,子婴突然间止住了脚步。眼光漫过“人圈”正有数十个各色服饰的人,脖子上架着刀剑被押解了过来。不用想便知道,这便是自己此行的目的——那些被劫持的墨门子弟。当头的是一个妇人和一个仿佛一阵风吹过就可能被吹到的老人。这个妇人,若是子婴没有猜错应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寡妇清了。两人的到来,这些家兵立时让开了一条通路,子婴定眼看去原本想看看这个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富豪长得什么样,可惜确是和他一样脸上蒙着一层轻纱,遮住了自己的容颜。“嫠家孤寡之身,不便以真身见客,还望贵客见谅。”这妇人行一妇礼,平静地说道。子婴亦是抱拳回了一礼冷冷的说道:“清夫人说笑了,将我之门徒属擒来,难道就那么合乎道义。”子婴话一说完,这妇人却是脸色大变,他身边的那老者也是也是猛地上前一步,拦在了妇人身前。这妇人,姓杜名清,然而她嫁入此家之时,用的却是假名,如今当年的卫士都已经死伤殆尽,知道她本名的,除了自己唯有身边的这个老朽而已。然而如此隐秘之事,却被这墨门巨子“清夫人”三个字一口叫破。难道墨门的能量已经大到了如此地步,连如此隐秘的事情都知道。如此说来,恐怕他们二人的真实身份,这墨门巨子也已经知道了。说起来,这两人是真误会了,墨门能力巨大却也不知道如此隐秘之事,前世寡妇清的真名是怎么被泄露,又怎么被司马迁老先生知晓的子婴真的不知道。“墨门之能果然名不虚传!”这老者一边防备着子婴,一边声音沙哑地说道:“巨子既然已经知道我等身份,老朽也就明说了,只要墨门将神雷之术交给我们,并承诺一年之内不对我们动手,这些人我立马放掉。”这老者的话音说完,子婴还没动作,原先围困他的那几百人首先喧哗了起来。原本他们都是一些混不下去的江湖人士,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谁知道这一次的行动,对方竟然是传说中的墨门,而且还是一向神秘的墨门巨子亲至。一时间这个包围圈立即便又扩大了一圈,几乎所有的人知道子婴等人真实身份之后便再次向后退了几步。墨门那可江湖上的庞然大物,若是得罪了墨门日后可就真的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看到这些家兵的举动,寡妇清和这老者更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这番举动是不是错了。忽然间他们甚至有种错觉,若是继续命令这些人去阻击墨门巨子,这些人中恐怕没有几个会继续听他们的命令。“巨子武艺非凡,老朽自愧不如,然而巨子的剑再快,难道快的过吾手中的利刃!”这老者威胁道,说着话这老者便将手中的长剑架到了一个墨门之徒的脖子上。“巨子,不用管我们,杀了这些胆大妄为之徒!”这个被老者持剑架在脖子上的墨门子弟,也是一刚烈之辈,大声呼喊到。闻言,老者一个肘击便击打在了这人的腹部,令他说不出话来。“堂堂墨门巨子,应该不会视自己的手下就这么白白送命吧。”这老者继续威胁道。然而子婴却是仿佛没有听见这老者的威胁一般,自顾自的向前走了数步,计算了下里两人的距离。嗯,差不多了。子婴向着随意的走了两步,这老者的额头上确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短短几步路,却是仿若浑然天成一般没有一丝的破绽。然而老者却不敢后退后面便是他要保护的人,而且一旦后退定然会将自己的空门暴露给眼前的少年。没曾想墨门巨子年纪轻轻一身修为竟然恐怖如斯!“他们若是伤一人,吾灭你满门!”子婴面无表情的说道。这老者和寡妇清都知道,墨门巨子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不是威胁。做为墨门巨子,他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语。就在此时,只见原先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子婴突然间换了一副颜面,由铁青转变为狂喜之色,眼神欣然的盯着自己的身后方向。“师傅,您来了。”子婴惊喜的说道。一听子婴的话,这老者和妇人立时惊得七魂升天,巨子的师傅那岂不是前任巨子。自己的行径竟然把早已归隐的前任巨子都引了出来。下意识的两人便扭过身来,向后看去。就在此时,子婴猛地一踏步向前一个飞腾便冲到了二人的身前。那老者脑袋还没扭回来,便已经感觉到一抹冰凉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木然而回头,却看到先前还在十数步之外的少年已经来到了自己和妇人的中间。一手一剑,一长一短,一柄龙渊剑一柄墨子剑分别抵在了自己和妇人的喉咙上。这会,他那还不清楚,刚才子婴的动作举动和语言都是假的,目的便是让他们主仆二人放松对他的警惕。而这个可怕的少年巨子也终于趁着这一空挡,成功的扭转了局面。只是他想不到堂堂墨门巨子,行事怎么会如此的——“狡诈”。殊不知子婴心中也在感叹,还是古人好骗阿。“哐当”一声,利剑掉落在地的声音传来,却是这老者主动将自己手中的兵刃掷在了地上。从这少年巨子的身手他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剑绝对没有他的剑快,恐怕自己还没动手他手中的利剑就会割下自己的头颅。如此还拿着剑劫持墨门之徒,已经没有了丝毫意义。“巨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夫一人所为,与我家主人无关,巨子仁义天下,还请饶恕我家主人一命。”这老者一脸决然的说道:“望君,老朽先行一步了。”说着话便要往子婴的剑上碰去。然而这老者向前一碰却是碰了个空,子婴已经把抵在他喉咙剑收了回去,唯有望君咽喉的那一把依然未动。“相对你的性命,我对你们主仆二人的身份却是更加好奇。”子婴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