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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铁炉堡住了三天,气温异常的高,没有下雪。
铁炉堡的矮人们纷纷议论,称这是万年难得的奇观。
晴在想,如果矮人们知道了这一切是本在背后捣鬼,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也多亏了本的鬼主意,让丹莫罗迎来了艾泽拉斯历史长河里唯一的一次春天。
融雪持续了三天。
本来模糊不清的天地渐渐出现了一条清晰的界线,像被刀刃切割,划分开了天空、山峦、湖泊、大地。
积雪凝结的冰柱好似千万条银色缎带飞泻而出,在阳光普照的日子里,不停融化、断裂,“咔嚓咔嚓”的裂冰声和“嗒嗒嗒嗒”的滴水声不绝于耳,去到任何地方都有水汽扑面。冰、雪、寒冷,逐渐失去了踪迹。
铁炉堡外,处处是泥泞湿滑的路面,褐色的泥土和白色的冰层间杂纵横,让这个矮人的国度有了别样的风景。
纵横交错的,不止冰雪和尘泥,还有他们的感情和时光。
那些散落在时光裂隙里的美好,是人间最真实的烟火,每一幕都值得回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在这纷繁的乱世中,他们寻到了一生挚爱。
晨曦,如约而至,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洒落进来,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光束,驱散了一室的昏暗。
晴张开眼,躺在床上,享受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幸福的感觉充盈着脑海,太不可思议了,竟然生出一种这一切都是幻觉的想法。
她打着哈欠伸懒腰,本立即醒了过来,侧身看向她。
“下一站,你想去哪里?”他问。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了想,说:“我听说激流堡有一家烘培店不错,不如我们去那里吧?”
“激流堡?你怎么知道的?”她从小就喜欢吃奶油蛋糕,但他从来没打听过哪一家的出品最佳,算是他的失误吧,既然她想去,他也没理由拒绝。
她托着下巴回忆,说:“霆说的,那里的奶油蛋糕是天下一绝。”
心中闪过一丝不快,他问:“谁说的?”
她即刻回答:“霆说的。”
“嗯?”他扬眉,似怒非怒地望着她。
她不解地瞪眼:“是霆告诉我的呀。”
他扯了扯她的长发,好意提醒:“再想想。”
头皮被他扯得生疼,她捞回自己的头发,朝床沿挪了一下,躲过他的魔爪。细思了一下,难道他不想她提到霆?“我.....我从朋友那里打听到的。”她很快改了口。
本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晴无语凝噎,这也值得计较?
激流堡位于阿拉希高地,是古时阿拉索帝国的首都。
第二次大战中,激流堡国王索拉斯?托尔贝恩带领子民加入了洛丹伦联盟。混乱之战后,这个国家迅速衰败解体,很快成为了一个流民、盗寇、亡灵和食人魔并存的混乱国度。
现今,曾经的激流堡后裔只剩下几千人,在避难者谷地建立了根据地,为守卫这片土地继续抗争着。他们不接受瓦里安的领导,但又把自己当成联盟成员,偶尔还会发兵增援联盟的战争,和暴风城处在十分微妙的关系中。
激流堡的建筑和斯坦索姆类似,结实的石墙、髙圆的廊柱,勾勒出了显著的巴洛克和哥特式轮廓,整座城邦庄严肃穆、气势恢宏。
晴和本进入激流堡,找到那家传说中的烘培店,买了两份奶油蛋糕和咖啡,坐在露天长椅上,吃着东西聊着天。
“本,你说,如果我们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逍遥自在,那该多好啊。”晴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咖啡:“要是没有战争就好了。”
本感慨地说:“正是因为经历了战争、杀戮、动乱,才觉得片刻的和平都特别珍贵,每一分宁静都值得我们用生命去守护。”
她放下小勺,手撑在了脸侧:“是,和平大使,你说得太对了。”
他望着她愉悦地笑了,眼瞳很黑很深。“接下来想去哪里?”他问。
她的手在脸侧摩挲,想了想,说:“我们去十字路口吧。”
“好。”他点头同意。
两人达到十字路口时是清晨时分。
露水还未散去,在金色的杂草和枯黄的灌木丛中闪耀,成为了单调的沙土之地中美丽的点缀。空气润湿而微凉,草木和泥土的气息在空中飘荡,散发出贫瘠之地最原始的气味。
天色渐亮,一望无际的荒原从沉睡中苏醒,焕发出勃勃生机,有种不同于东部大陆的雄浑美感。
他们以前多次路过十字路口,曾经为了她,本还在这里和兽人督军决斗。
这一次来又有了不同的心境。
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目的地也许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和陪看风景的人。
“本,你记不记得,我还说过另外一句:我们的相遇是一场奇迹,就像十字路口开满鲜花?”
“记得。”他点头。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小动作,都深深刻在他脑海,像是生命的烙印,终生不灭。
她朝他眨眼,得意地笑起来:“这次,轮到我来创造奇迹了。”
语毕,她举手一挥,黑色波光从掌中溢出,像一条条黑蛇钻入了地表。霎那间,黑芒疯涌、遮天蔽日,一股阴森沉郁的气息遮盖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