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宛带着沈正去了官学。
官学就在洋湖边上的,如今分童子学,女学和士子学,官学的老师皆是当代大儒名士,如今在举国皆颇有名气。
正因如此,官学的入学资格极难争取到。
按沈正的年龄,其实还有些尴尬,一般童子学六七岁就开始上课了,沈正快十岁了,年纪便有些大。
若上士子学,又有些小,而且士子学很多都是考取了童生的学子,沈正并不符合。
沈宛今天特意休息,天蒙蒙亮就到了官学门口。
她以为自己狗早了,却发现还有比自己更早的,官学门口上排了长长的队伍。
沈宛心惊,从队伍看,大多都是衣着光鲜的,童子试招收时,大多都是七岁左右的孩子,沈正排在队伍中,的确有些大了。
“姐姐,这么多人呢?”沈正有些没信心了。
沈宛也心思凝重!
官学的束修比较便宜,而且离家中近,更重要的是夫子好呀!
若是不能上官学,沈宛就要为弟弟寻私塾了。
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这一天还有些热,不少人都开始没有耐心,甚至开始有怨言。
前面还有人叫骂打起来,有人插队,显然不要脸面。
不过官学里有差役,听到骚动立即出来,不仅制止了他们,还把一同吵架的都赶了出去。
沈宛和沈正足足排了一个多时辰,到才看到一些希望,只有三四个人就会轮到他们进去面试了。
“这么多人报名,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放心,你儿子这聪明,肯定能上。官学的老师考的是才学教养,即使有些人仗着年纪大,多读两年书,若是学问不行,也是考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