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来了葵水,朕真想这么要了你。”他声音暗哑地说。
傅云若挑眉,指指自己的脸:“你也摧残得下去啊?”
他顿时笑了起来,这时,他脸上平日的阴鸷之气便一扫而空,不像在朝堂之上严肃冰冷,或者盘算着如何害别人时冷森森的像是冷血的蛇。
她忽然添了几分好奇:“我想知道,你平日每天对着臣下为什么都要一直板着脸?”
南宫郁捏了捏她的鼻子,被她抗议:“鼻子要被捏坏了。”
“你说为什么?朕是皇帝,不是路边唱戏的,难不成每天笑嘻嘻地对着他们?旁人不当朕是疯子才怪。”他说着,声音沉了下去:“若不能震慑臣下,皇帝当着也实在无用。”
“那不是很累?每天戴着个面具似的。唱戏的人画脸,绷着张脸,为的是不露出喜怒哀乐,你也绷着张脸,是为的树立皇帝的威严。虽然原因不同,结果是一样的,没有喜怒哀乐。我啊,宁愿不要这个面具,活得轻松自在的。”
南宫郁沉默了片刻,她的话仔细一想,倒是十分有道理。“人生在世,谁能没有面具呢?”
她笑了笑,心想,即便是她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戴着面具对他?
若在平日里,她断然不可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的。
“皇上,你觉得南宫昕和南宫旬能去哪儿?”她转移了话题。
“你说呢?”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要是知道,还不成大仙了?”
南宫郁想了想:“他们两人最有可能的是回虎牢关所在地雍州,但是兵权已收,更埋伏了兵马在那里,想必他们也是很难逃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你不是还想着南宫昕吧?”
傅云若捶了他一拳:“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我若是还想着他,何必告诉你密旨的下落?都说了,他给不了我要的生活,而你么,比较符合我心目中老公的人选。”
“老公?”
“就是相公,你呢说起来长得也很英俊,就是这个不爱笑,折损了魅力。但是这无损于你是个美男子的事实。”
“你就因为朕的容貌?”
她摇摇头:“当然不止啦,还有很多原因。”
是什么原因呢?
只怕也只是她自己明白了。
假话说起来,比真话更甜美。
她说得毫无障碍。
从傅云若成为云贵妃的第一天起,整个朝廷上下就掀起阵阵风波。
宫内因为太后和皇后的失势而变成了傅云若独大的局面。
而朝廷上更是风起云涌,因为皇帝恶整周家,周氏大不如前,被釜底抽薪,只剩星火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