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终)(1 / 2)

“都是我的错,我错了,云若一直想走,我非要她留下来……”他还在嘀嘀咕咕地,似乎被她晃着了。他抬起头,目光无神地看着她:“我错了,真的……要是她能回来,我再也不强迫她了……”

傅云若再也忍不住搂住他大哭起来。

老天,他竟变成了这样!

她在他眼前,他竟然也完全认不出她来了。

她心疼得揪了起来:“不,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昕,是我不好!你没错,你没错……你看看我,我是傅云若,是傅云若啊!”

傅云若看着她的样子,整个人都心痛得难受。

她忽然伸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傅云若死了,她死了!”

这一巴掌像是一颗子弹瞬间打得他从个人的小世界清醒过来。

“傅云若死了?不,她没死,她没死!”他忽然低吼起来,着急地到处寻找。

“傅云若在这儿!”

他猛然转过头来,烂漫的春花之中,她一脸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云若?云若?!”他忽然间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猛然将她拥入怀中。

“是我,我回来了,求你了,别再这样了!”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昕,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你没有错,真的没有错。”

南宫昕直到这时才渐渐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从没有焦距到渐渐清明,直到哇的一声,他竟然哭了起来,像个孩子般抱着她哭了起来。

他终于从自己的小世界中回到了现实。

“云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怕再也看不到你了……”他哽咽地说着。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

此刻,他却并非伤心,而是喜极而泣。

男儿也有泪,此刻,他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哪怕再丢人他都不管了。

傅云若拍拍他的肩膀:“傻瓜,我没事的,我不是又回来了么?”

两人相拥而泣,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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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若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很多人耳朵里。

至少此刻,在宽敞的大堂里,已经坐了许多的熟人了。

南宫旬和南宫郁也赶来了,看到她安然无恙,俱都安然一笑。

水忆和风寂以及洛清等人也一并赶来了。

看看眼前的情况,似乎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大家见到傅云若都很开心,高兴地叙话。

水忆更是感慨万千,抱着傅云若问长问短,得知傅云若其实只是呆了几天就回来了,她也沉默片刻:“我当时也就是呆了今天回来了。但是这里却已经过了数月了。还好你回来了,不然这里又要多了三个人间怨夫了。”她打趣地说着。

傅云若微微一笑:“还是要谢谢忆姐你和洛清,不是你们,他们都没命看到这一天了。”

风寂哼了一声:“你怎么只说他们,也不提提我?”

“你个风寂,好啦,你好吗?过得怎么样?”

风寂翻个白眼:“你这也太敷衍了吧,起码抱一下嘛。”他吃了雄心豹子胆,在大家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居然敢上前抱了一下傅云若。

这一回可是冒着断头的风险,因为轩辕隐的目光已经冷若冰霜,如果不是傅云若示意,他早就一脚踹飞风寂了。

他没动,南宫旬倒是一脚踹了过去:“我都没分,你抱什么抱?”

看样子,很是羡慕。

傅云若瞪了他一眼:“你呀,还是死性不改。”

南宫旬笑道:“他想你,难道我们其他人都不想你吗?”

南宫郁勾唇笑道:“是啊,大家都很想你回来。”

水忆看了看:“凌霄呢?他怎么没来?”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一声大喊:“云若!”

接着就看到东凌霄直接冲了进来,看到傅云若站在厅中,嫣然一笑,他忽然痴痴呆呆地盯着她,一步也走不动了。

“什么时候多了个呆头鹅?”她打趣地说。

众人大笑。

东凌霄一把搂住她,顿时成为众矢之的,被其他男人的冷眼白了不少。

“你真的回来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南宫昕冷冷道:“有这么美的梦吗?”

东凌霄忽然间大吼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老天,你真的回来了!你不会再走了吧?云若,你千万不要再离开了,这回哪怕我只能远远看着你,也好过永远看不到你。”

他这句话算是问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实际上,他们每个人都有担心过这个问题。

傅云若叹道:“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走啊,这个问题真的很难说。忆姐,你说我会不会再穿回去?”

水忆想了想:“不过,我没有再回去了。估计你也差不多吧。”她的目光扫过一厅的男人,“云若,你回来之后,打算怎么办?这些个小伙子,可个个都是美男子。你打算学我都收了吗?”

傅云若无语:“忆姐!”

众人顿时把目光对准了她。

傅云若嗫喏一句:“我没打算跟你一样。”

“那你打算怎么样?”风寂张口就来了一句,见她瞪他,他连忙摸摸鼻子,眨眨眼:“反正,反正我知道我们只能是朋友了,我认命啦。”

“若儿,不管你怎么决定,那都是你的自由。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其实,不管是我还是南宫昕和东凌霄,每个人都是爱你的。这里的男人,又有几个不是爱过你的呢?”

南宫旬倒是开朗:“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挺识相的,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我就跟大哥一起做难兄难弟了。至于二哥和你们几个的事,咱们不插手。”

南宫昕有些不安地说:“只要你不离开,怎么样都好。我情愿你安安心心地活在这儿世上,也不要你远远离开。”

东凌霄点点头:“我也再不要过失去你的日子里。寻无可寻,觅无可觅的感觉太可怕了。”

傅云若一时间竟有些感动。

她故意道:“真是的,怎么突然间一个个都变得这么深明大义起来了?”

水忆笑着揽过她的肩膀:“傻丫头,你还不明白么?因为人只有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那份美好。我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虽然你被天下公认为第一祸水,但是好歹大家都达成了共识,结束了争斗。现在,真是天下太平了。”

傅云若笑:“不是吧,谁封我的天下第一祸水?”

风寂连忙道:“自从你搅得三国大乱混战,那场大战之后你就出了大名了。说书先生到处演讲你的故事,说你是天下第一祸水。扰得三国国君起起伏伏,英雄尽折腰,还引得天下大乱。祸水祸到了这个程度,难道不是天下第一祸水?除你之外,还有谁能担当这个重任?”

傅云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想起当初初来时,自己还曾经设定了一个目标,就是要成为天下最祸水的女人。

如今目标达成,只怕,她真的是要遗臭万年了。

“不过,我真的觉得收下他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女皇的感觉还是很好的。”水忆忽然又说了一句。

傅云若正想说话,她又道:“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傅云若看了看在场诸人,一时间心中有些乱如麻。

虽然,她的心里最爱的是轩辕隐,可是其他人,仍旧是无法割断的丝线。

但她也绝对不能像水忆那样做。

因为,那样对他们每个人都是不公平的。

他们值得完整的爱情。

傅云若的幸福生活,是否即将从此展开呢?

唔,这真的是个困扰人的问题。

“对了,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那是我师父的师父住的地方。是三清山的三清观。里面的须得道长是个很有些非凡能力的人,他能看过去未来,也能知道我是从未来世界来的。不如你和他们一到去那里看看,兴许他能给你们一点提示。”

傅云若抓住稻草,想了想:“好,只是不知道那三清山远不远?”

“不远的,大概往东曲城境内,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两天的路程差不多了。我陪你们一起去,道长一般不见人的。”

傅云若点点头,并非花心。正是因为她想要一心一意,才如此难以决断。

感情的事,总是看别人的议论起来如此简单,但自己经历过的,却发现,放下与取舍都是十分艰难地事情。

事情关乎到自己,人的心,往往很难琢磨清楚。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傅云若就和水忆以及轩辕隐、南宫昕、东凌霄几人一道前往曲城三清山。

这一次,大家都没有太多的负担,听着傅云若和水忆谈论21世纪那个神奇的世界,时间倒过得很快。

曲城并不算远,很快,众人就全到了三清山。

因为有水忆引着,大家很快就跟这她一起进入了三清观。

须得道长知道水忆来了,也前来拜见。

傅云若百无聊赖地等着,便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道走进房间。

此人果然须发皆白,但目光炯炯,果然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第一眼看到傅云若,他就是一惊:“女居士可是从遥远未来之国而来?看样子是和水夫人一道出处。”

傅云若有些惊奇:“道长如何看得出来我是从未来而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穿越吗?”

须得道长微微一笑,伸手请他们坐下。

他并不着急,只淡淡道:“我习得些看透古今的把戏。女居士看起来神魂有异。如果我没猜出的话,你是因为被人所伤而来。只是女居士附身的这副身体原本的灵魂却落在了你的原身上,这倒是稀奇的事情。”

“你是说,真正的傅云若,她穿越到了21世纪?”这么说来,她们岂不是灵魂换位了?

不过好歹这样也好,起码爸爸妈妈不会太过悲伤,好歹她还没死。

“只是你21世纪中,有数名男子执念甚深,他们怕不是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傅云若沉默了,詹姆斯还有殷墨,以及凌天。那三人会发生什么?

附身在舒荷身上的灵魂,能够得到他们的爱么?

她忽然有种不太愉快的压抑感,甩甩头,她笑道:“反正他们也是到不了这儿的。道长果然厉害,竟看得这么通透。”

轩辕隐问道:“她会再回去吗?”

水忆笑道:“道长,我今天带他们来,是想让你算算这丫头的姻缘。你看这三人中,谁才是她的姻缘?”

须得道长笑着看了看他们几人:“女居士花开三朵并蒂,缘结五世情深。我有一宝器,只要站在里面自然能选出命定的姻缘之人。”

水忆也很好奇:“这倒是稀奇了。可烦道长拿出宝器,替他们算算。”

须得道长摇摇头:“这件宝器拿不出,请随我来。”

众人随即跟着须得道长一起出门往后山走去,不多时恰巧进入一个洞穴之中。

入得深处,里面竟有个巨大的金色托盘,仿佛天然而生,竟似自然长成,看着就有种慑人之气。

“几位居士可以站在其中,分别抓住女居士身上的一个部位,手脚皆可,等到轮盘转动,你们互相拉扯,谁抓住了,便就是谁了。”

傅云若听得好玩:“还有这种东西?我上去试试看。”

轩辕隐和南宫昕以及东凌霄也走了上去。

南宫昕忽然有些感慨地说:“云若,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为你高兴的。”

东凌霄抓住她的手:“今生能够认识你,死也足矣!”

轩辕隐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没选择抓手,因为她的两只手分别被东凌霄和南宫昕握住了。如果真的转起来,这样其实最好使力抓住。而他也并不计较这些,因为他只在乎她的开心与快乐。实际上,他只握住她的衣襟而已。

须得道长忽然按住了旁边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