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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末,四爷回府,与武静蕊和随宁一家三口团圆了会儿,随宁便被郡君额附佟佳裕兴亲自接走了。
随宁是郡君,未曾抚蒙,而是嫁入京师,每年的俸银60两,禄米60斛,加上内务府和雍王府给的陪嫁,雍亲王另给的庄子铺子,每年的进项足够随宁衣食无忧了。
郡君额附另有俸银50两,禄米50斛。
夫妻俩完全无需依靠佟家,自然不必看旁人的脸色,只需每日晨昏定省,礼数周到即可。
“这佟佳裕兴挺关心随宁的,真好。”武静蕊很满意佟佳裕兴对她女儿的在意。
“听说他们夫妻俩房事挺和谐,虽不曾每晚在一处,但佟佳裕兴每隔两日都要过去,身边也无通房丫头。”
武静蕊不会监视和干涉女儿的房中事,但女儿初嫁人,她难免好奇些,趁随宁来时让冬云悄悄问了随宁的贴身丫鬟墨玉。
看得出来,随宁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对这样的事不好太放肆,难免克制了些。
雍亲王怪异地瞅着她,武静蕊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明所以,“怎么了?”
干嘛这样看她?
雍亲王唇角微翘,不苟言笑的脸多了些温情,“没想到你还关心女儿这些事。”
武静蕊不以为意,“这有什么?这不是怕佟佳裕兴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关心一下嘛。”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嗯,没什么。”雍亲王附和她,一边凑过去与她亲近。
有了孕的武静蕊愈发敏感,稍被碰触就躲,“今儿歇一歇吧。”嗓音娇嗔,怪惹人疼。
此时胎气不稳,还不能放肆,有那一次就够了。
雍亲王盯着她,目光灼灼,“小曼,爷体谅你,不去别处,你是否也该体谅爷一下?”
武静蕊眨了眨眼,装无辜,“如何体谅?”总不能叫她不顾孩子的安危吧?四爷自己也做不到,何必还说这样的话?
雍亲王紧搂着她,“爷做不到柳下惠,爷素来容忍你,体谅你,但你也该动动心思,叫爷心甘情愿留下,而非次次拿孩子做借口。”
就挺突然的,武静蕊有些不解,有些慌,怎么突然说这些?
“那爷要如何?”武静蕊嗔怪道:“爷都知道妾身的为难,何必还说如此难为人的话?”
什么叫心甘情愿留下?这还不够吗?丢下怀孕的小妾,还想去哪儿?怎就不该留下?
四爷面色不变,“你既知房事和谐是留住男人的最好手段,何不尽心一回?”
她何时说过如此的话了?
她只是说房事和谐证明佟佳裕兴喜欢随宁,哪里有别的意思?她从来不认为女人要靠房事来留住一个男人,因为任何女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这也是让女人很没尊严的一件事,她从来不会这样想,这样说。
“妾身何时不够尽心了?”武静蕊理直气壮地怼过去,她从来都很认真和尽心的,竟然诬陷她,太可恶了。
“当真尽心吗?”雍亲王看着她坦然的表情,“爷怎觉得你在争风吃醋上更为上心?”
武静蕊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哪有这样算的?争风吃醋和对他上心有何区别?若不上心,何须争风吃醋?
这也太较真了些。
武静蕊扭身要躲开,一脸“我生气了,不跟你说了”的表情。
雍亲王哪里允许她再使性子逃避?当下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一脸气愤和挣扎,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俯身而下。
武静蕊下意识抬手推拒,“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