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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真的由着我欺负年氏吗?怎样欺负都行?”武静蕊跃跃欲试地问,只要雍正不阻止她,那也可以。
雍正抚着她的鬓角,语气忽然低沉,目光专注地看着她,“闹出多大的事朕都能给你收尾,小曼,你记着,朕是你的退路,无论发生何事,朕都会护着你。除了伤害朕的子嗣,别的朕都可以容忍。你可以永远信朕,依赖朕,与朕坦诚相待,不必怀疑朕的心。”
这宫里位份高点的皆有背景,皇后萨克达氏有背后的家族支持,虽比不上乌拉那拉氏,但并非毫无依仗。
瑾妃有年羹尧,未来的年大将军,虽是汉军旗出身,但雍正要提拔和倚重年羹尧,这就是瑾妃在后宫立足的资本。
齐妃亦是汉军旗出身,她没有年氏那样厚的背景,强硬的靠山,阿玛仅是个知府,在朝廷说不上话,但齐妃有大阿哥,大阿哥是皇后的养子,最有资格继承皇位。
武静蕊膝下虽有多个皇子,但出身是个硬伤,族中无一人可以倚靠,她的儿子非嫡非长,可以说她只有皇帝可以依仗,信任。
皇帝宠她,看重她的子女,她就能稳坐贵妃之位,无人可欺,她的儿女们也能一生顺遂。
但若没了皇帝的支持和喜爱,她也不过是一位寻常的妃子,谁都可以踩一脚,甚至护不住自己的子女。
庆幸的是皇帝愿意护着她,让她有底气将其他妃嫔踩在脚下。
如今皇帝说出此话,明显是给了她更大的底气,让她可以胡作非为,她身后始终有他撑着。
再大的背景都不如皇帝这座靠山硬,前提是这座靠山愿意永远让人靠着。
武静蕊拿食指戳着他的胸膛,“这算是免死金牌吗?可惜,如果有圣旨就好了,皇上的圣旨更有用,皇上愿意给吗?”
雍正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微深,“你若要,朕可以给,朕说的话永远算数。”
啊,真的好暖人心,这男人简直太会了。
“好,皇上写好了拿给臣妾,臣妾让儿子存起来,有儿子证明,这样皇上就永远无法反悔了。”武静蕊兴致勃勃的,当真让他写圣旨。
有了圣旨在手,还有儿子作证,看他有什么脸面出尔反尔。
雍正拿她没办法,当真让人取来写诏书用的明黄色的绢帛。
平时诏书都是由翰林院撰拟,内阁大学士上奏,经皇帝过目无误后重新誊抄,再由皇帝盖上“制诰之宝”后颁发,鲜少由皇帝亲笔书写。
且圣旨上有满汉两种文字,这是正式的诏书。
武静蕊要求的并非正式诏书,内容没有那样严谨,可以只填写一种文字,只要上面有皇帝的御用宝玺,就可以拥有同样的效力。
眼看着皇帝如行云流水般写完,内容是无论贵妃武氏犯下何错,皆可宽恕,无任何责罚,再盖上宝玺,一份圣旨就成了。
武静蕊喜得眉开眼笑,拿过圣旨重新看了几遍,这才小心翼翼地卷好,道了句,“多谢皇上。”
雍正搂过她,“朕是否也可要求你对朕全无隐瞒,永不相疑?”
武静蕊一顿,仰头看他,“皇上何意?臣妾何曾隐瞒过?而且以后臣妾定不会再怀疑皇上的真心。”
说好话不难,她可以说好多好多,让他尽可能满意,愉快。
雍正盯着她看似真诚无辜的眼睛,“朕问你,你可曾全心爱着朕,依赖朕?”
呃。
一问就问了个超难回答的问题,不回就是心虚,回了……关键看他的表情是否真的信都是个问题,万一对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