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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敬服的姿态,武静蕊不禁想笑。
许是习惯了对曾经的皇后乌拉那拉氏卑躬屈膝,骨子里的敬畏,此刻低头竟也很容易。
若李氏知道她并非乌拉那拉氏,会作何感想?
“这阵子你先在这儿待着,本宫会劝皇上放你出来,从今往后, 你想如何,本宫都不会管,但记着,别再犯到本宫头上。这是本宫给你的唯一一次机会。”
一个贵妃,一个贵人,地位悬殊, 李氏想要再犯到她头上难上加难。
武静蕊不过是警告她安分守己, 别再做小动作。
李氏痛快应允。
武静蕊离开长春宫。
自从钮祜禄氏失了孩子,就一直疯疯癫癫,咬定了是武静蕊害了她的孩子。
一个失了孩子而得了失心疯的女人自然是令人同情的。
但武静蕊并不相信钮祜禄氏当真疯了。
历史上的钮祜禄氏能成为后来的太后,最终的胜利者,心性绝不简单,怎会轻易就疯了?
一个疯子的话或许不可信,但一个疯了的人的指控多少会令某些人深信不疑。
钮祜禄氏选择指控她,不过是对她心怀敌意,借机害她陷入流言蜚语。
她自然不会白白让人泼了脏水。
承乾宫内,被禁足的新任常在钮祜禄氏被人从被窝里毫不怜惜地拖了出去,扔在殿外。
穿着白色中衣的钮祜禄氏哆嗦着,茫然抬眸,瞧见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武静蕊,眼眸一缩,忽地尖叫一声,往后退去,“你要做什么?你休想再害我!”
武静蕊神情淡然,微微俯身, 捏住她的下巴,“打量着疯了, 皇上会怜惜你,相信你的话,疏远本宫?钮祜禄氏,你真是蠢,皇上岂会因你疏远本宫?怎么?皇上没理你,很失望吧?”
钮祜禄氏哆嗦着,一脸茫然。
武静蕊浅浅一笑,“今儿本宫就让你知道,皇上是否会关心你,为你做主。也让本宫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说着,丢开她的下巴,令人将她拽到一边。
冬云端着一碗药来。
钮祜禄氏瞪大了眼,惊慌失措。
“把药灌进去。”武静蕊吩咐了声。
两个太监压着钮祜禄氏的双臂,钮祜禄氏死命挣扎,还在叫喊,“你休想害我,你这个毒妇,你害了我的孩儿,还要害我,我要告诉皇上……皇上不会饶了你!”
任凭她如何闹腾叫嚣,冬云还是将药往她嘴里灌去。
钮祜禄氏不再叫喊,紧闭着嘴,摇着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武静蕊慢悠悠道:“想知道这是什么?你背着本宫勾搭皇上,怀了龙嗣,本宫本不愿与你计较,可你不安分,没了孩子,就想往本宫头上扣脏水,那本宫就如你所愿。既然孩子没了,那就再也别想有了。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承乾宫,一辈子别想踏出一步。”
听了她的话,钮祜禄氏眼睛里逐渐涌出恐惧,不甘,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
眼看着那药还是朝她嘴里灌进去,钮祜禄氏闭了闭眼,忽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用力挣开禁锢,愤怒地打碎了药碗。
两个太监再次抓住她,武静蕊道:“不急,打碎了还有呢,慢慢来。”
冬云很快又端了一碗药,再次朝钮祜禄氏走去。
钮祜禄氏狠狠朝一个太监撞去,然后咬住对方的手,太监吃痛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