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余忙道:“臣妾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不说了。”
顺治脸色一沉,斥道:“让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林羡余:……
林羡余瞅了董鄂婉嫣一眼,“皇贵妃娘娘想要个良人,人家襄亲王也想要个贞节妻子。”
被一言戳中心中最不堪之处,董鄂婉嫣苍白的脸一阵躁红,她旋即垂泪道:“是我对不起襄亲王,是我不该移情九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林羡余:又开始装弱势了?
林羡余微微一笑:“果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皇贵妃娘娘能够认错,也实属不易了!”
这话倒像是讽刺。
董鄂婉嫣小脸一僵,强忍愤怒,柔柔道:“我虽从未想过要害他性命,但他会寻死,也的确是因为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实在是罪孽深重。”
林羡余淡淡道:“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戴绿帽子吧?娘娘您和皇上……嗯,那个啥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会逼死襄亲王。”
这下子,莫说董鄂婉嫣难掩羞愤,顺治也气得气息都不匀了。
顺治咬牙切齿,强辩道:“秀女参选,理应朕选过之后,方可婚配宗室!但博穆博果尔却先一步求太后赐婚,是他目无尊卑,坏了规矩!!”
林羡余眨了眨眼,“所以,他就该死喽?”
顺治被生生噎住了。
董鄂婉嫣含泪楚楚道:“这不是九郎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当初一心想要入侍宫中,不料却被强行配给了襄亲王,心有不甘,后来入宫侍奉中宫,又遇见了九郎——”
说着,董鄂婉嫣一脸愧悔与痴情,“我从未想过要做对不起襄亲王的事,我只是情难自禁……”
林羡余:呕死老娘了!我他妈上辈子是欠了谁的,要来看这种膈应人的场面??
林羡余想了一会儿,选择念了《礼记》中的一段话:“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
情不自禁这四个字,林羡余只能用两个字来评价——禽兽!
人和禽兽最大的区别,就是自己管住自己,坚守为人的底线。只有禽兽,才是按照自己本欲行动,人如果管控不住本欲,那与禽兽何异?
此话一出,顺治和董鄂婉嫣这对禽兽帝妃双双脸色铁青。
淑妃一脸好奇:“你刚才叽里咕噜说了啥?”——淑妃的汉语水准,也就仅限于最简单的问候语,连成语都不懂,更遑论是文言文了。
林羡余忙道:“你还是不知道得好,省得学坏了。”
“够了!你给朕住嘴!!”顺治气急败坏大吼大叫。
林羡余无语:刚才可是你让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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