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手握实权也让皇后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毕竟谁也不是傻子,在擒鳌拜这么关键的时候,皇后和太皇太后正巧就一起在慈宁宫里,擒鳌拜的人,还是之前说是皇后喜爱皇上才组建的布库小队。
这前后一联系,谁看不出个一二三来,之前嚣张跋扈的,恨不得眼睛长到头顶上的昭妃,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嫔妃的宫顺了。
昭妃心里自然不是不憋屈,可之前如日中天的鳌拜说败就败了,以往让她引以为傲的鳌拜的义女的身份,此刻也成为了一个让她避之不及的名头。
更别说以往她的阿玛那简直就是鳌拜的应声虫了,这时候她如果不在后宫恭顺一些,极有可能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的。
这上了的架子一时半会儿的还矮不下来,尤其是之前她那阵仗摆的比皇后都还大,以至于昭妃自认为在这忍气吞声,实则人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她眼中的不服和暗恨。
马佳氏见此,眼睛一转笑着说道:“今日难得见昭妃娘娘早早的就来向皇后娘娘请安了,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的呀。”
这看似感叹,实则意有所指的话,可让如今身份大变,因此心里敏感的不行的昭妃恨得咬牙切齿的,似笑非笑的说道:“若是其她人说本宫,那还好,毕竟不管心里如何,人家至少表面上做出了一个尊敬皇后的姿态来。
可你马佳氏,你莫忘了之前的你是如何跟个小丑一样的上蹿下跳。
有了皇长子,还是个不明不白的庶妃,就你这样,还好意思来嘲讽本宫,莫忘了,本宫如今好歹是个名正言顺的妃位主子呢。”
这话可戳到马佳氏的心窝里了,她连忙的跪了下来,哭得跟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冤屈一样,抽抽噎噎的说道:“小孩子刚出生,难免有些娇弱,事关小阿哥,妾身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偏偏就这就被昭妃娘娘拿住了话柄,此时说来好像妾身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人一样。
还请皇后娘娘为妾身做主。”
昭妃以往确实是傲慢自大,但这马佳氏又何尝没有暗戳戳的得意呢,如今显然是狗咬狗一嘴毛了呗。
看样子马佳氏也终于从皇长子那个充满诱惑力的名头之中回过神来,知道皇后就算无子,但就凭着她如今和康熙的情分,也不是好惹的,自然希望推出来一个人转移话题了。
皇后将一切都看得清楚,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宽和的笑容,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姐妹,开几句玩笑话,不必放在心上的。”
显然,皇后并不准备掺和其中,随意的说了两句之后,便笑着和其她的妃嫔一起说起了绣花样子。
熙熙攘攘皆为利而来,熙熙攘攘皆为利而去,谁不知道皇后是皇上的心尖子,那奉承的话是一句跟着一句的。
衬得原本还管那闹腾不休的昭妃和马佳氏,都显得有些愚蠢了,自以为是的上蹿下跳,其实不过被她人当的一场戏来看。
昭妃垂下眼眸掩饰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遗憾,之前她只不过是被那烈火烹油,花团锦簇的环境给蒙蔽了而已,如今真正的被打醒了,自然希望能够迅速的得到皇上的宠爱,以此为家族出一份力。
本以为之前种种嚣张跋扈的举动,会让皇后暗自怀恨在心,一朝得势了,自然免不了的要打压之前上蹿下跳的自己。
却不了她如此能忍,脸上永远挂着一抹贤惠的笑容,让人看不透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比起清醒的昭妃,马佳氏就有些急切了,蓦然失宠,又幸运地生下皇长子,让她有些找不着自身的定位了。
冲着皇后满是奉承的说道:“果然一个人有什么运道那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差了一点,就算手段百出,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反观皇后娘娘,命中注定要母仪天下,自然一切顺风顺水。”
这踩一捧一的话,昭妃能忍,满是嘲讽的笑了笑之后冷冷的说道:“这话说的可真是有理,庶妃终究只是庶妃,就算生育了皇长子又如何,母以子贵,那也得先子以母贵才是。”
坐在一旁,一直静静的旁观者的纳喇氏跟着缓缓地劝慰着说道:“大家能够一起侍奉皇上,本就是难得的缘分,两位姐姐且少说一些吧,平日里的争端不要紧,但若是被皇上听去了一鳞半爪的,恐怕会让皇上对两位姐姐心有误会。”
皇后就像听不出这其中暗戳戳的意指她的话语一样,淡然的笑着说道:“这公里确实该少一些争端了,从前那么清净之后,自然也该一直清净下去的,本宫作为六宫之主,自该率领六宫,也能弹压嫔妃。”
你暗搓搓的挖坑又如何,她才是有底气稳坐钓鱼台的人,皇后如此想着,笑得越发雍容的起来。
下了朝的康熙,正巧听见了后半段,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在众人齐齐的请安声中,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正要行礼的皇后。
二人相视一笑,尽显默契,旁观着的嫔妃无不成为了衬托红花的绿叶。
康熙拉着皇后的手,坐在上手审视的扫描了一眼四周的嫔妃,同样肯定的说道:“皇后乃是母仪天下的国母,后宫之事自然合该是她说了算的,朕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