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你了。”因为我还没学会要怎么去道别。
“好。”
两个人又开始沉默,夜风从我们中间穿过,像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苏经年走的那天,我真的没有去送他。
我只是躲在房间里,反反覆复听那首《屋顶》,捂着疼痛的胸口,泪如雨下。
这是离别,不是诀别,我却如此难过。
原本以为,我和他的距离近了,可是他搬走了,我们之间隔了一条银河系,那些细碎的光成为阻碍。
他在窗台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
我死死地攥着那张字条,一直掉着眼泪,仿佛要将这么多年没掉的眼泪全部掉出来。
苏经年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意仰望城市的星空,更不愿意像以前一样,爬到屋顶上,生怕触碰到回忆,让我的心跟着疼。
大抵奶奶知道我的心思,她笑眯眯地说道:“缘分走了又会来,你别担心。”
苏经年走了,光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