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收拾停当,急急忙忙赶往上岛咖啡厅。没有看见白彩云,却看见开车送水产的鸭嘴帽,贾富贵。人模人样的探出头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肖厂长,你也来喝咖啡啊?”贾富贵把车停在一边。向肖童走来。
“啊,我就不能喝啊,只需你喝。”肖童无非说了一句不好听的话。贾富贵从来就不知道生气两个字怎么写。依然笑着说:“能喝,能喝,我就说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呢?”说玩贾富贵看着肖童的前后左右,没有其他人。
一个绅士般的光杆司令
肖童看着带着墨镜的贾富贵脑袋一晃一晃的:“就不能把你的小广播关了,你和别人说话,不要在听黄梅戏了,对别人极大的不尊重,知道吗?”
原来贾富贵有听黄梅戏的爱好,买了一个可以放磁带的小的收录半导体,也可以听新闻的那种,那个时候很是流行。贾富贵随即关了黄梅戏,头也不在晃动。
贾富贵压低声音对肖童说:“你知道姜奎要结婚了吗?”又一个忠实的告密者。
肖童吓一跳:“不可能,谁说的,不可能,他们还在闹别扭,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的消息不准。”
“早上,我在月亮餐厅送货,听姜奎表弟大勇无意中说的,说的还真那回事。”
肖童想大勇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是又一想,也不像。王玉芬的冷漠,姜奎的热情。王玉芬还在拒绝姜奎,表面上看不出来。
“你就这点能耐,小道消息,流言蜚语,你就不能正常点,整天神经兮兮的。”肖童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道听途说。
“如果八字没一撇,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来。”贾富贵还在猜测王玉芬和姜奎的事。
“你小子,别在这里瞎掰。”肖童有点烦贾富贵在眼前喋喋不休,甚至有点讨厌。
“肖厂长,还真对不住,小外甥毛蛋,让你费心了。”贾富贵换了一个话题,真会见风使舵,贾富贵一副仁义相。
“不碍事,毛蛋,不错,比你好。”肖童想损损贾富贵。
“那是当然,看跟谁后面混了。”贾富贵真会钻着空,拍肖童的马屁。马屁拍的响,把肖童逗乐了:“贾富贵,你可真会说话,难怪你是生意精。”
贾富贵一听肖童在表扬自己,更加得寸进尺:“肖厂长,说真的,但,再怎么着,也比不上你。”贾富贵的生意都是贾富贵自己做出来的。和拼搏,和努力分不开的。
“你呀,就知道赚钱,张二宝生病,你也不来看看,没有良心。”肖童把前几天张二宝卧床不起的事告诉贾富贵。
“什么,毛蛋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这个兔崽子。”贾富贵还真不知道张二宝生病的事,毛蛋没有和自己说。
“等你知道,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你就没有把他们父子放在心上。”贾富贵在肖童面前没有脾气,也不敢有脾气。肖童是政府部门的人,怎敢得罪。
“都是我,一直忙这忙那的,时间太紧,肖厂长你说的对。”贾富贵好像看见张二宝父子楚楚可怜的样子,的确对毛蛋父子不够关心。
“都到荷花镇了,你还不去看看他们,不像话,他家你认识吧,毛蛋这孩子真好,张二宝养个好儿子,三天三夜没睡。”肖童很喜欢毛蛋,因为毛蛋很孝顺。
“好,好,这就去,肖厂长,在忙,你不说我也去。毛蛋这孩子,从小就很懂事乖巧,不想让我担心啊!”说着说着,眼睛红了,眼泪出来了。
肖童看见贾富贵的真情此时透露,也非常欣慰,贾富贵还是讲情义的,不讲情义的人,生意不会做大。
贾富贵火急火燎的直奔张二宝的家。
张二宝是生病在家,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医生也查不出什么病。
可苦了十八岁的毛蛋。
白彩云姗姗来迟,用丹凤眼瞟了一下孤零零的肖童。
“等你一个小时,你在忙啥,不是你说喝咖啡的吗?”肖童有点不爽。肖童最不喜欢和不守信用的人打交道,不讲信誉的人,是不可信的。
“有事耽误了,抱歉。”白彩云丹凤眼投来温柔的目光,传递一种爱的温情。受不了,实在受不了那种眼光,肖童再大的怨言在眼光里消失殆尽。
“你让我来喝咖啡,不是让我等你来喝咖啡。”肖童虽然没有了怨气,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不要小鸡肚肠了,走吧。”白彩云伸出一只手挽住肖童的胳膊走进咖啡厅。
“有什么好事,请我喝咖啡,可是第一次,大太阳的,不会下雨吧。”肖童不敢相信白彩云会这么热情的对自己,会不会反目成仇。也说不定,最好一直保持。
两个人走进咖啡厅,咖啡厅的灯光顿时亮了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老余和孙妮,还有一个老妇人,穿戴一般,老妇人好像是外乡人。老妇人并不老,半老徐娘的那种老。他们三个人坐在咖啡厅的南拐角,一个不显眼的位置。
肖童看见老余,老余没有发现肖童和白彩云。肖童悄悄的对白彩云说:“我们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