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浩在整个暑假里无事可做，不能去掏鸟窝，也不能去打野兔，更不能和薛长亮去钓鱼。因为薛长亮的手段是下毒，从中得利，这不是英雄本色。也不去想杜梅，杜梅是遥远的幻想，像海市蜃楼般遥遥无期。既然北方大学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那不是很好。顺其自然，每个人都有归宿，归宿有好有坏，有高有低。王志浩的归宿，谁都不晓得。王志浩担心的是好友常国庆，考上哪所学校，常国庆和其他人不一样，和常国庆在一起，不仅快乐，而且高兴。王志浩放下二十四个心。王志浩倒数开学的日期，还剩半个月就开学了。

王志浩来到镇上闲逛，荷花镇和以前大不一样。肖童做了书记，一切应该按照肖童的方式来。肖童初来乍到，把干事李强当做心腹之人。干事李强沉着冷静，很会处理事情。李强不因为老丈人老余被肖童无辜的从白云化工厂销售科上撤下了而耿耿于怀，反而李强为老丈人老余高兴。原因是老余在小型水泥厂油水多多。也多亏了肖童的十五万救急款，小型水泥厂才正真走出困境。

老余事后笑嘻嘻对李强说：“强子，要感谢肖童。”老余的话非常热诚。老余的话让李强感到奇怪，老余现在怎么反过来感激肖童，什么事让老丈人老余改变对肖童的看法。

李强带着疑问的口气问老余：“什么事如此开心，还要感谢肖童肖书记。”

“什么？肖童现在是书记，什么时候的事？”老余吃惊的说道。这么大的事，老余既然不知道。消息太封闭了，都在一个镇上。

“都快一个月了，是肖江海亲自安排上任的。”李强说道。

“我看肖童行，肖童有这个能耐，就像当初游刃有余白云化工厂一样。”老余说道。李强一下子笑了，老余原来一肚子气，都瘪了。老余说完就要走。

李强拉住老余的手：“去哪？中午一起吃个饭。让你闺女烧两个下酒菜。”

“什么，吃饭，没时间。”老余说着就要出门。

“请你吃饭，还不行，有什么重要的事。”

“肖童的十五万的款项两年期限已经到期了，再说肖童做了书记，我还没有恭喜呢？”老余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开除归开除，借钱归借钱。两码事，两种对待。

老余哼着小曲一路感慨激昂的去找肖童。老余知道肖童为何拿自己开刀，开刀的目的是杀鸡给猴看。更好的管理，老余不知道肖童那套管理模式会有多大效益。老余现在不去管那么多。事情过去了两年，两年后再提，那是多余的事。

李强没有拉住老余，老余的力气还满大，什么事让老余精神十足。

李强望着老余阳光下的背影有直直的变成斜斜的，最后消失在马路的尽头。老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对肖童没有报复的心里。只有感激，老余说的也是，白云化工厂确实不适合自己，年纪大不算，精力大不如前。一匹年迈的老马，再也不能驰骋沙场。

老余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七十年代初，七十年代初，那是什么，吃不饱，穿不暖。老余的心思停留在穿衣戴帽上，停留在如何吃饱肚子，那是老余一直追求的学问。

老余找到肖童直接就问：“肖书记，恭喜。”老余看着肖童，肖童还是那样年轻气派。

“老余，恭什么喜。”肖童说道，很大肚，很帅气。肖童永远豁达不属于任何人。

“肖书记，升官，也不说知了一声，我很被动。”老余说着话，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一个位子，有那么重要吗？老余是不是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