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盎然不惧,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誓要把妇女解放事业进行到底的摸样,大声疾呼道:“对,你们是死了丈夫,孤苦无依的寡妇,在外人看来,你们是克死丈夫的扫把星,是被人们隔离的祸害,可那都是别人对你们的看法,你们自己不能看轻了自己呀。天天这一副半死不活,行尸走肉般的嘴脸干什么?你们要是想去找你们的丈夫团员,那就把身上绑上石头跳河去,你们谁能做到?”
女人们本来就狠狠的等着他,现在一听他竟然劝人去自杀,看他的眼神更狠了。刘李佤迎着她们的目光,语重心长的说:“好好的生命谁愿意结束啊?你们还如此年轻,未来的路还很漫长,不能因为是寡妇而放弃生活,放弃自己啊。何况,未来是无法预知的,没准你们还有机会能够获得幸福,开启新的生活,当然,新生活是绝对不会在自暴自弃下出现的,需要靠自己去争取。”
“哼,你说的好听,我们这些人,被禁锢在此,是人尽皆知的扫把星,除了那些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其他人都不敢看我们一眼,就连孩子们都躲着我们。”一个姑娘红着眼睛,恶狠狠的说着,不是在骂刘李佤,而是在骂自己这该死的命运:“这样的我们,每天能有三餐果腹就已经是天赐了,你让我们怎么去争取幸福?”
“自己去争取幸福?”女人不屑冷哼道:“我们在这裏不仅是在守寡,还是在被隔离,整个村子除了那几个男人外,其他人是真的把我们当成是扫把星,根本不让我们靠近,生怕克他们,我们现在连走出去的自由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去争取?”
“对了,你不是说,你是什么大城市的才子,才高八斗,京城又有熟人嘛,你也被光说不练,真有本事,你把我们带走,只要你能把我们带出这个地方,我们都听你的。”
女人们激动的说,纷纷站起身看着刘李佤,眼神复杂,有的像是在看救世主,有的像是怄气在打赌,有的则半信半疑,无奈的选择,但多少有寄希望与他身上。
刘李佤现在还真找到点妇联主任的感觉,但还是不敢面对这些炽烈的目光,不自禁的转头向另外一边的村落看去,只见影影灼灼,方式家里有女儿的,大家都在忙碌着,一些女孩子走到河边,打水梳洗,看得出她们都很紧张,改变她们人生的机会就要到来了。
刘李佤转过头,看着这些可怜的寡妇们,同样是女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忽然,他眼前灵光一闪,道:“刚才那爷们好像说,这次是往皇宫选秀女,而秀女这个定义很繁杂,不仅要从女人中选出皇帝的妃子,就连宫女,宫娥也是在秀女之中选出的,他们只说要求十四岁到二十八岁的年龄要求,又没有说嫁过人的不行,寡妇不行?你们可以直接面试宫女呀,曾经在高丽,有个宫女靠着做药膳的手艺混出了名堂,还有一位奇女子,只是洗衣房的小宫女,却混成了监国皇后,也就是说,你们机会多多!”
“这……?”女人们有些挠头,感觉刘李佤说的有些请词夺理,但又觉得合情合理,毕竟他们对皇宫大内的要求都不得而知,而且心中还抱有一丝希冀。
“可是,即便选拔秀女不在乎女人的身份,我们也心甘情愿去当宫娥,可我们被当成扫把星被禁锢再次,村里人根本不会让我们去参加选拔,更不会把选拔官员带到这裏,我们总不能硬闯过去吧,到时候村民硬说我们是扫把星,反而会彻底失去机会。”
女人们不无担心的说道,好不容易激起的一丝自信和希望之火在飞快的泯灭,刘李佤也有些着急,忽然,在不远处的海岸山,他看到了一艘翻船正缓缓向这边驶来,上面挂着一面官旗,隔壁的村庄中人们也看到了这艘船,顿时激动了起来,男人们呼喊着自家的闺女赶快梳洗打扮。
从他们的表现能看出,那船上的正是来选拔秀女的官员,没想到,他们竟然会从海上来,这无形中给了刘李佤带来了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