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八宝山殡仪馆中明显的加强了警衞,市局和分局刑警们白天黑夜的进行排查,可是始终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那具冰棺中的东瀛相扑选手尸体究竟去哪儿了呢?
日本文部科学省相扑协会访华团圆满的结束了在京城的表演打道回府,但遗憾的是因暴病身亡的“大关”级相扑选手神次郎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令公安部颜面扫地,于是发文要求限期破案。
从婺源回来后的第二天,张局长在北京饭店256号房间里秘密会见了白云观的虚风道长。
“道长,你可听说八宝山殡仪馆日本相扑手尸体被盗一事?”张局长问他。
“略有耳闻。”虚风答道。
“此事在国际上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境外敌对势力借此大做文章,把京城治安说得一塌糊涂。死者名叫神次郎,他的兄长近日将从日本岩手县赶来,据说此人是一名阴阳师,在东瀛的名头很大,想要亲自参与此案的侦破。但这涉及到国家主权问题,所以部里婉言谢绝了,但此人很有可能会背着我们私自行动。所以,我想请你这位‘五行追踪客’再次出马,在暗中盯着他,一方面保护其安全,另一方面是要防止其乱来,别凭空惹出事端。”张局长说道。
“此人叫什么?”虚风问。
“神一郎。”
“会说汉语么?”
“懂得一些,不过据说很生硬,估计就像电影裏面的日本鬼子那样。”张局长嘿嘿笑了声。
虚风沉吟片刻,说道:“八宝山去年不是也发生过一起盗尸案么?”
“是的,李副部长亲自破的案,从八宝山西面的废弃矿洞中找到了那位老干部的遗体,但罪犯却始终未曾落网。所以,这个神次郎尸体被盗一案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这次部里集中了一些刑侦骨干成立专案组,务必要将凶手缉拿归案。”张局长介绍说。
“那么,李副部长是从哪儿得到的情报?不会连作案者是什么人也不清楚吧?”虚风疑问道。
张局长苦笑了一下:“据说是他的一个内线所提供的信息,不方便透露。”
“可以请李副部长再去内线那儿索要情报嘛。”虚风不以为然的说着。
“那位内线已经失踪了。”
“被灭口了?”虚风惊讶道。
“八成是,”张局长叹息说,“现在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虚风道长思索片刻,问道:“上次的盗尸案的案卷在哪儿?贫道要看看。”
张局长微微一笑:“我就知道嘛,所以卷宗带来了,不过只能在这儿看,随后还要拿回去的。”说罢,他从公文包内抽出一黄色的牛皮纸袋递给了虚风道长。
虚风翻阅着卷宗,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合上案卷交还给了张局长,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位老干部体重也不轻啊。”
“什么意思?”张局长问。
“贫道是说前后这两具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格外的肥胖。”虚风沉吟道。
“伪满时期,新京出了这么一起案件,有好多新葬的坟墓被盗,尸体全都不翼而飞,而且所有丢失的尸体都是肥胖型的。最后案子破了,是一伙儿盗贼将尸体身上的肥肉熬成人油,然后制作人油包子在七马路一带贩卖。据说口味是极为鲜美,前去购买的市民络绎不绝,有的还吃上了瘾,别的包子根本不屑一顾。后来日本宪兵队将这伙盗贼当众都点了天灯,此事儿记录在满洲国警察厅的案卷中。”张局长回忆道。
虚风道长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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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机场,出港厅人流如潮水般涌出。
神一郎带着墨镜,胳膊肘上挎着件米黄色的风衣,拉着行李箱独自走出海关边检通道。
“请问,您是神一郎先生吗?”公安部刑侦局的警员上前问道。
“是的,神一郎是我。”对方操着一口生硬的中国话。
“我是公安部刑侦局警员,现在送您去宾馆。”那警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