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捂着被打红的脸,战战兢兢的嘟囔着:“不就是幅破画么,也值不了几个钱。”
“拿来!”毒师命令道。
女人哆哆嗦嗦的从床底下拽出一卷画轴。
毒师一把夺了过来,解开系带,将画展开细瞧。
须臾,他掏出大哥大,拨通了香港总舵的电话。
“老大,我是毒师,了去大师随身携带着一幅古画,名为《敦煌夜魇图》,没有落款,不知是何人所画。”
“《敦煌夜魇图》?”对方想了想说道,“等我问问几位大师有谁知道。”随即撂下了电话。
“你还拿了人家什么东西?”毒师的目光恶狠狠盯了过去。
“没有啦,就几百块钱而已,那是他自己给的。”女人委屈的说。
“了去大师的床上功夫怎么样?”
“痴线,”女人不屑道,“根本就没打炮,哼,我看他就是个残废。”
毒师闻言沉吟半晌,据建行营业厅经理说,了去大师的户头上竟然有七亿元的巨款,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既然这么有钱,利诱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其又不近女色,这倒有点难办了。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毒师按下接听键。
“哈哈,毒师,这幅画若是真迹那可不得了,”老大兴奋的说道,“它出自东汉张道陵张天师的手笔,已经失传了近两千年,据说画里还隐藏有很多秘密,乃是无价之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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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您的意思是……”毒师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晚我亲自带着几位大师过境,参加潮江春酒楼的晚宴,届时试探一下这位释了去的功底,若是徒有其名的话,干脆将其除去,留下那幅画便是。”
“明白了,”毒师应道,随即转身恶狠狠的警告那暗娼,“你给我把嘴巴闭严点,不然的话……”
“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点头如捣蒜般,脸都吓白了。
毒师拿着画轴出门而去,然后藏于轿车的后备箱内,独自回到了小旅馆。
“仁兄,已经将网撒下去了,请放心,那臭婊子插翅难逃,今晚定可将原物奉还。”毒师保证道。
有良此刻也是无可奈何,别无他法,眼下寻回画轴为第一要务,若是晚上仍无消息的话,到时候再翻脸也不迟。
“这事儿真的给仁兄添麻烦了,今晚六点在潮江春酒楼设宴,我已经传令务必在此之前寻回画轴送至宴会厅,到时候会提前来车接您。”毒师信誓旦旦的说道,同时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有良。
这是一家港资贸易公司,地址是罗湖区阳光酒店,总裁名叫张郎。
“张郎就是我,与‘蟑螂’同音。”毒师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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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江春酒楼位于阳光酒店二楼,是深圳最早的五星级酒楼,经营高档粤菜及潮州菜。其中鲍、参、翅、肚最有名气。中国总理李鹏、古巴总统卡斯特罗以及香港商界大亨李嘉诚等人都曾光顾这裏。
傍晚时分,有辆黑色平治三门大轿车来到沙头角这家小旅馆接上有良,但由于沙头角隧道口遇到突发事故,因此赶到罗湖潮江春酒楼时已是六点一刻了。
中厅之内摆有一张大桌,雪白的台布上,有澳洲双头鲍、红烧大群翅、御品官燕、百花鱼肚以及龙虎斗、佛跳墙等广东名菜。正面端坐着14K的总舵的司马大佬,左边一僧一道,右面则是一位唐装老者和罗湖毒师。
“哈哈,您终于到了,”毒师站起身来介绍说,“这位就是来自潼关佛崖寺的了去大师。”
“这是总舵司马大佬……”毒师接着为有良介绍道。
司马舵主微微一笑,颌首点头示意。
“这位是誉满京城的中国佛法芳香型智悟气功党大师,少林寺高僧法能、武当山名宿不语道长。”毒师一一介绍着。
“阿弥陀佛。”法能和尚口诵佛号,两道浓眉下,犀利的目光扫过有良。
那位武当山不语道长则只是单掌合十,并不言语。
有良附耳悄声问:“毒师,画轴找到了么?”
毒师微笑道:“当然,一会儿就会送到。”
有良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哈哈,潼关佛崖寺,在陕西境内好似不甚有名嘛。”唐装老者香功党大师不屑的说道,今晚约定先由他挑起事端,之后才能验证这位新人的功力究竟如何。
这句话明显的带着贬低的意味,众人的目光都在观察有良的反应,若是其反唇相讥或是面现怒容,起码证明是涵养不够,所以内功也不会太高。
有良的心思全在那幅画轴上,至于这位党大师说什么,自己根本就未曾理会,因此脸上显得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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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大佬心中暗自点头,这位了去大师果然老道,褒贬与否,喜怒不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