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你是党员吗?”邢书记望着他。
“是,解放那年入的,已经42年党龄了。”阎老爷子自豪的说。
“嗯,在政治面貌上,你是老党员,而我是县委书记。论辈份,我是你的姑父。”邢书记微笑道。
“姑父?”阎老爷子疑惑不解。
“李地火是关中地脐郭儒昌老爷子的卵生子,而本书记的老婆郭可儿则是郭老爷子的亲生女儿,所以推算下来,可儿就是你的姑姑……”邢书记呵呵道。
“姑父……”阎老爷子恍然大悟,于是亲切的叫了声。
邢书记微笑的点点头,然后说道:“姑父这次和你姑姑只是路过这裏,时间不能久留,等日后稳定下来了,自会通知你再次相聚。对了,还有一个黄龙府的宋老拐,也是李地火的孩子。”
“这么说,我们并不孤独?”阎老爷子眼含热泪,神情激动。
“是啊,当年黄龙府破墓而出的大都已经入关,正在各行各业为党勤奋的工作着。他们只是都如你一样,不敢大肆声张,因此寻找起来比较困难。但本书记相信,早晚会有那么一天,全国的蠕头蛮欢聚一堂,而且为期不会太遥远的。”邢书记拍拍老阎的肩膀,慈祥的说道。
望着邢书记等人远去的背影,阎老爷子泪水已然模糊了双眼。
※※※
沅水河畔的小客栈,二丫和可儿已经不在那里了。
葛道长拱手与大家告别,包先生已经决定留在师祖无灯教授身边,就不再回青城山了。
有良和邢书记、党大师、老白等人在无灯教授的引领下来到殡葬用品一条街,站在了寿衣店门前。
“这就是罗柱子的店铺。”无灯教授说着叩响了店门。
当罗柱子见到有良时简直是又惊又喜,但随即发现了他空空的左臂衣袖,愕然道:“你的胳膊……”
有良淡淡一笑:“说来话长。”
平原见到无灯教授安全返回,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包子文,见过你的师叔平原。”无灯教授引见道。
“师侄儿见过师叔。”包先生恭恭敬敬的施礼。
平原怔住了:“师父,这是……”
无灯教授微微一笑:“他是乔老爷的徒弟,自然应该管你叫师叔,当今世上,儒家功也就只得你们两个传人了。”
有良与二丫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嘘……”无灯教授突然小声道,“有夜行人到访。”
众人闻言随即警觉。
“有良,贫道虚风。”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门开了,虚风道长微笑着走了进来。
“道长,您怎么会……”有良愕然不已。
“道长请坐。”二丫热情的搬来椅子。
“这位是京城白云观的观主虚风道长。”有良一一作了介绍。
“幸会。”无灯教授拱手道。
党大师不自觉的抻了抻大红唐装的下摆,微笑着说:“久仰久仰,我是中国佛法芳香型智悟气功党大师。”
虚风道长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老白,这个无需介绍了。
“道长你好,自从河东风陵寺一别,本书记和可儿一直都在念叨着你呢。”邢书记呵呵笑道,虚风道长点头示意。
“有良,昆明西山太华寺无欲老僧与你有什么过节么?听闻他最近在江湖上散布了不少关于你的流言,贫道就是为此事儿才来沅陵的。”虚风道长向来出言谨慎,这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还不是为了那幅《敦煌夜魇图》么,弄了好些江湖人士来抢夺。”有良哼了一声。
虚风道长沉吟道:“今晚若不是贫道及时赶到,警方已经联系到了国家文物局的那起悬案,恐怕脱身不易。沅陵你们是呆不下去了,需要尽快离开这裏,有什么打算么?”
“我们想先去香港避避风头。”党大师抢先回答。
“也好,等江湖上此事平息了再回来,贫道这就告辞了,”虚风道长点点头,“有良,你出来一下。”
有良跟随着虚风道长出门来到院子里。
“有良,费叔在西山之巅被你打回原形,已经彻底废了。”虚风道长沉吟着。
“没错。”有良点头。
“那你今晚被沅陵警方拘捕,公安部刑侦局张局长打来电话要求放人,消息如此灵通,决断迅速及时,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推动的呢?”虚风道长疑惑的望着他。
有良耸耸肩苦笑道:“俺也不清楚。”
虚风道长微微一笑:“贫道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腾空而起,越过院墙消失在了黑暗中。
“好俊的身法,”房门口,党大师不由得出声喝彩,“不简单,竟能一下子找到这裏来。”
“‘五行追踪客’,名头可不是白来的。”有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