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老僧哈哈一笑:“老僧法名‘无欲’,自幼皈依佛门,长伴青灯古佛一世,五蕴皆空,岂有他念?”
莫蛊婆乃是苗疆第一草蛊婆,向来做事心狠手辣,尤恨薄情忘义之徒。但凡有苗女被情人抛弃者哭哭啼啼找上门来求蛊,无不慷慨允之,常常折磨得那男人痛不欲生。
此刻,她目光冷酷的瞅着老和尚,心中已然有了个阴损的主意。
“无欲老僧,你果真能够做到‘五蕴皆空’么?”她鄙夷的问道。
“那是自然。”老和尚回答。
满口胡言,就凭他据“祖婆婆”为己有的行为,便是寡廉鲜耻之人,莫蛊婆心中暗道。
“真能坐怀不乱?”她再问。
“能。”老和尚脖子一挺,断然道。
“好,那老婆子就要试试你的佛门禅定是真是假了。”莫蛊婆说罢一摆手,吩咐手下的女巫统统除去身上的衣服。
“师父……”女巫们疑惑的望着莫蛊婆。
“此地乃荒僻山间,并无他人,你们就试探一下老和尚的定力便是。”莫蛊婆偷偷使了个眼色。
女巫们纷纷脱去衣裤,一|丝|不|挂的站在老和尚的面前,一个个丰乳肥臀,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就是相貌实在太丑陋了。
无欲老僧多年来修行的佛门禅定令其早已不近女色,但见他嘿嘿冷笑两声席地而坐,面色坦然,一脸的庄严宝相,眼里视异性于无物。
苗女不同于内地时髦女子,她们都习惯穿着宽松肥大的内衣,此刻手拎着土布裤衩在无欲老僧面前妖媚的抖三抖,嫣然一笑。
老和尚仍旧目不斜视,尽管鼻中嗅到一股强烈的异味儿,但其始终保持着“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之定力。只是他并未留意到,女巫们在展示内裤的同时,抖落下数只肉色的虱子掉在了其秃顶之上。
小虱子们尖利的口器悄无声息的无痛刺入老和尚光秃秃的头皮,释放出苗疆最可怕的阴虱蛊毒,随着血液慢慢的向颅脑中侵入……
但无欲老僧毕竟是西南有名的高僧,体内金刚护体阳气已然将阴虱蛊毒阻挡在了大脑皮层之外,令其无法影响到脑神经。
莫蛊婆见女巫们的阴虱蛊毒伤及不到老和尚,不由得恼怒不已,于是自己也脱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走到其面前,但见其双乳下垂如丝瓜,腹部数层赘肉不停的在颤动。莫蛊婆一抖内裤,落下一只如指甲般大小的阴虱王,那家伙高高举起口器“噗”的一声狠狠刺入无欲老僧的头皮,好在第一波阴虱们的蛊毒中含有麻醉成份,因此老和尚并无察觉。
“喵呜……呜呜呜,喵呜……”山林间蓦地回荡响起哀怨的声音,缠绵悱恻,如泣如诉。其音时高时低,幽幽然似闺中怨妇,靡靡乎如欲|女焚身,简直荡气回肠,那是媚娘发出的叫春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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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庄严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在半空里回荡,梵音袅袅,无欲老僧拼力在抵抗着阴虱蛊毒和叫春长调的双重攻击,额头上慢慢的沁出了汗珠。
媚娘原本是来自秦岭山中一只刁钻古怪的邪恶灵猫,与孙遗风一起为虎作伥,甚至还协助其杀害了未渡法师。但自从跟随了有良和二丫之后,性情便潜移默化的得到了正面引导与升华,慢慢具有了人性善良的一面与正义感。牠不但多次救了有良和二丫,而且亦能够区分善与恶,甚至可以奋不顾身,即便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辞。
此刻牠躲在树丛中,瞧见了女巫们与无欲老僧斗法的一幕,于是暗地里助莫蛊婆一臂之力,以便混乱中偷取画轴。
牠继续张开血盆大口,时而高声嗥叫,时而低浅呻|吟,抑扬顿挫,秋波荡漾,其音噬人骨髓,女巫们发髻散乱,面色涨红,抓乳揉臀,竭尽疯狂。
无欲老僧脸色渐渐变为了猪肝色,阴虱王注入的诡异蛊毒与护体金刚阳气本来对峙僵持着不分高下,但突如其来的媚娘“叫春长调”却直透耳鼓,扰乱了他的禅定而导致神迷意乱,阴虱蛊毒趁虚而入,侵蚀其脑神经,令其渐渐的迷失了本性。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无欲老僧嘴裏的经文渐渐的含糊不清,连词儿都改了,“色,色不是空,空就要色,受想行识,五蕴不空,五蕴皆色,色就色,阿弥……波罗陀佛……”
莫蛊婆嘴角边挂着冷笑,目光瞥了一眼树丛,心道若不是这只叫春的母猫协助,自己对这老和尚还真没辙儿呢,春光乍泄,面子算是丢人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