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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有了别的希望,所以小磊就不那么重要了。
元宏帝这样做,根本就是拿小磊做诱饵的意思。
如果没有别的男嗣,那么小磊目前还依然是东元国皇室唯一的男嗣。
为了打老鼠伤了玉瓶,是得不偿失的做法。
以元宏帝的稳妥,一向是不会这样做的。
可是元宏帝还是默许这样做了,只说明一个原因,就是小磊不再是东元国唯一的男嗣了。
可也不对啊?
就算宫里有人现在有了身孕,谁知道是男是女?
如果生下来是个女孩,小磊还是东元国唯一的男嗣……
难道说,他们真的有意立女帝?
盈袖的脸上火辣辣地,像是突然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她有些心慌意乱,双手颤抖着,拉着自己的大氅内侧,有些发冷。
“谢夫人,您怎么了?是这屋里太冷了吗?”盛青蒿察觉到了,忙问道。
盈袖忙摇头,“不冷,就是有些……”
心寒。
但是她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只是含糊不清地嘟哝了一声。
盛青蒿会心地一笑,道:“这药年初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带来给陛下用的,你不知道吗?”
“我记得三四年前盛公子和盛家老祖就说过,那病好像是治不好的。为何现在又有药了呢?”盈袖定了定神,继续问道。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盛青蒿想了想,“陛下年事已高,这病要根治确实是不大可能的。我们当初也一点把握都没有,而且从古到今,确实没有那样的例子,那时候我们真的是束手无策,也告知陛下很难治愈。”说完又道:“其实也是巧。两年前夫人和谢副相在我家的接引室晕迷之后,我在接引室亲自照料你们。闲暇之际,在接引室里居然找到祖上留下来的一些药方。说来也怪,我收拾那个接引室那么多次,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盈袖眉梢重重一跳:“……你是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药方,自从我和东篱在你们接引室晕过去之后,你们才在接引室发现的?”
“正是。我和家祖仔细查验过,确实是从古早时期我们盛家家主遗留下来的,可能以前遗漏了。而且恰好对陛下那种被药物影响的不育有效,你知道陛下一直在求我们给他治病,所以我就试着做了些药丸,顺便给你们皇帝陛下送过来了。满打满算,也差不多有两年了吧。明天我正好也要进宫,跟陛下复诊。到时候就知道了。”盛青蒿很是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我们盛家祖上真是藏龙卧虎。”
盈袖想起两年前她和谢东篱晕迷的时候,正是他们被那祖神弄回古早时期的时候,过去的事情曾经发生过改变……
以前没有的药方,突然就出现了,跟他们回到古早时期,有没有关系?
盈袖心里泛起怪异的感觉,不动声色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要歇息了。盛公子如要歇息,可以去对面的东次间,那里有床铺褥子,都是齐全的。”
“没事,我就在这里陪着小磊。”盛青蒿笑着起身,指了指盈袖刚才坐的长榻。
盈袖会意点头。
盛青黛今晚肯定不会离开这间屋子。
盛青蒿作为她大哥,只得舍命陪君子。
……
谢东篱从亲王府里离开,径直去张绍天的宅子。
张绍天和沈咏洁成亲后不久,就分了家,从张家老宅搬了出来,如今小两口自己住,极是方便。
“四爷,外面谢副相来访。”张绍天刚歇下不久,就听见外面有人回报。
这个天时,谢东篱来找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张绍天面色一凛,忙从床上起身,对沈咏洁道:“恐怕是出了大事,我要去看看。”
沈咏洁今儿在谢家就知道小磊迎亲出了事,但后来想赶去的时候,张绍天跟她说,小磊无事,让她明天再去王府。
那时候通往亲王府的两条路都封了,沈咏洁带着孩子,也担心自己去了,反而给他们惹麻烦,因此回了张家,只等明天天亮再去亲王府看小磊。
谁知谢东篱居然连夜来张家。
“……如果是为了小磊的事,你千万要说与我知晓。我是他亲娘,不管怎样,我都要马上过去。”沈咏洁靠在床头,目光沉沉说道。
张绍天没有回头,一边穿衣衫一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跟小磊有关,一定会知会你的。”
其实张绍天觉得,未必是跟小磊有关。
如果真的是跟小磊有关,谢东篱指名要见的就是沈咏洁,不会是张绍天了。
带着心头的疑问来到外书房,谢东篱已经坐在他书案前面的大圈椅上喝了一杯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