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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土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地讨饶,陈紫染却是吩咐驾车的人直接赶路,留下帝释天去处理剩余的事情。
帝释天在后面拖了一个时辰后才赶上陈紫染的马车,满头大汗的。
帝释天进了陈紫染的马车中,发现南宫忆已经眯着眼在睡觉了。
“小声些,忆儿刚睡着,昨晚大概玩得累了。”
陈紫染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帝释天压低声音。
“夫人,那些土匪不是附近最大的,他们只是第一波,势力最浩大的是虎云寨,若是走官道便不会遇上,傻大个还主动交代通向虎云寨的路在官道左边岔口上。”帝释天其实至今也不理解,为何那个傻大个会告诉他这些。
“那些土匪,我看着倒像是有组织的。”一波一波的打,这些土匪是在玩植物大战僵尸吗?
帝释天听了这话,沉吟半晌。
“夫人,这些人盘踞在鄯州城附近,莫不是……”听令于城中人?
陈紫染捏着眉心,良久才回道:“有的事情就不用费心去看了,他们不会这么快收手的,等回来再说,还是忆儿现在最重要。”
陈紫染盯着熟睡的南宫忆,眼神柔和,不复昔日的犀利凌厉。
车外的游舒墨很是哀怨郁闷。
陈紫染这一路再未主动和游舒墨说过话。
游舒墨几次想要询问关于西医的内容却被陈紫染冷淡的表情给吓到,紧紧地闭嘴。
赵谦景和欢歌的伤养得七七八八,欢歌很早就想继续服侍在一旁,陈紫染却是不答应的,直言若是欢歌身上落了疤痕,以后嫁不出去她可是不愿意养的,因此和赵谦景两个人一直在后面修养着。
这一次看见土匪,一直安生呆在沧水城中没有的二人还没热血上来,就看见地上一个站着的也没有,全部躺在地上苦哈哈地瞅着这边几个人。
游舒墨被陈紫染挤兑的全过程他们在一旁也是看了遍的,心下自然是为自家主子不值的,欢歌表现得最为明显,准备吃食时,到了游舒墨那永远都是干粮,游舒墨只得默默地啃着饼子之类的东西,一旁的赵庚熙吃的却是烤肉和点心。
“赵大哥,为何后来你又答应和我一起去西北漠了呢?”
游舒墨扯着自己的马,和赵庚熙的马并排。
“自然是担心你小子有命去无命回!”
赵庚熙没好气地说道,他也不想去西北漠,但是谁知道游舒墨竟然这么死心眼要跟着去,不就是为了试验下南宫夫人写下来的医术吗?
“赵大哥,那塞北我们押后再去。”塞北不去不行,那边的事情尚未决断。
赵庚熙伸手给了游舒墨一个栗子,“我这次出门亏大发了,你看怎么赔我吧?”
“啊?”
“啊什么啊!赶紧的想想怎么讨好我,等后面你就天天啃干馒头去吧!”
赵庚熙一拍码,勒起缰绳就纵马前行,将游舒墨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空中还传来一声兴奋的长啸,响彻云霄。
“夫人,我们已经避开了虎云寨的势力范围,不日即将抵达下一个城镇,沂河。”
“你安排吧,我先歇会儿。”
陈紫染几人在加紧赶路后,终于顺利地到达了沂河。
沂河乃是西南地区的最大的一条河流,水源丰沛,灌溉了两地众多的庄稼,也养活了无数的百姓,因此被当地人尊称为母亲河,逢年过节百姓们在沂河边祈祷祝愿,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生活安康顺遂。
陈紫染他们到达的时候,当地正在举行活动,鬼节。
沂河附近因为山林众多,习俗和大部分地区有略有差别,这鬼节并不是中原地区的七月十五中元节,而是每月都有的,每月十五号,沂河附近的人们便会自动聚在镇上载歌载舞,庆祝鬼节,传说这是保护沂河百姓不受鬼物的侵扰,有着清明神思的作用,尤其有一些父母喜欢在这一天将小孩子带到河边沐浴,希望沂河河神能够保佑自家孩子聪慧成长。
陈紫染受多年唯物主义熏陶本不相信这世上的鬼神之说,只是经历了穿越这种小说中才有的事后,对于这种传说也抱着敬畏的心思。
“娘亲,我们晚上去看焰火表演好不好?”
南宫忆的小手儿拉着陈紫染,一脸好奇地在沂河镇街道上走着。
沂河镇的街道很是奇特,道路窄且房屋远远高于地面,不得已之下一行几人只能将马车和马匹赶到城门附近的客栈里,孤身出来看一看。
焰火表演是客栈老板特意推荐的,南宫忆听了一次便暗暗记在心中,他还没有看过所谓的焰火表演呢!
“今日修炼好了,娘亲陪你去。”
南宫忆本以为陈紫染会一口答应的,谁知陈紫染却又提起了修炼的事情,耷拉着小耳朵,开始往回走。
“娘亲陪我回去一起!”自从出门来,修炼比以往在家时还要痛苦,忆儿想回家了!忆儿也好想大姑姑和那个坏姑姑啊!果果你去了哪里呀,忆儿现在就好想你怎么办,没有人陪着忆儿一起练功,忆儿觉得不!开!心!
别看南宫忆个子小小,脚程倒是很快的,刚刚看见他们几个出去的店老板很惊讶地看着几个人被小娃娃快速地扯了回来。
“这外乡人做事真是风风火火啊!”
店老板如是感慨。
南宫忆一回到客栈便端坐在床上,闭眼开始修炼。
这一路修炼的时间比以往要少,但也许是因为自己逼迫自己的缘故,时间比过去少了但是进步却很大,他现在已经到达了黄阶玄帝巅峰,很快便要突破黄阶玄尊。
南宫忆每次想起天师父那晚所说的话,都会心疼自己的娘亲,对于消失不见的父亲心中更是怀念,此后也会更加拼命地修炼,发誓在十六岁之前达到紫阶,他不想自己的娘亲因为自己失去生命。
陈紫染陪在南宫忆身边一会儿便去了一楼大厅,叫了一壶当地特有的花茶慢慢啜饮着。
此时已经是日暮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斜斜地射进客栈门口。
门口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声,陈紫染并未在意,继续有滋有味地喝着自己的茶。
“小二!过来!”
人未到声先至,声若洪钟,震得客栈落下少许灰尘。
小二机灵地赶到店门外,抽了一抽肩膀上的毛巾,“客官您请咧!请问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两间房,把马匹拉去喂点黄豆和草料,好好招呼着啊!”
那声音继续嚷道,让店中许多人探头想要看看到底谁声音这么大,中气十足啊!
陈紫染一转头时,便见到一个白衣男子戴着斗笠进入店内,在柜台前站定。
低沉魅惑的声线,让陈紫染有一瞬间的失神,和之前的粗声粗气完全不同。
“掌柜的,来一间上房。”
老掌柜立即就赔上笑脸连连道歉道:“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店今日已经没有房间了,要不您上另一家看看?”
“掌柜的能不能行个方便?另外一家已经满了,柴房都有人睡了。”
白衣男子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奈。
这沂水镇一共就两家客栈,平时来往客商少,生意也平淡得很,勉强糊口而已,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客源却如此充足?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擦着额头汗的汉子,一抹脸,脸上就是黑黑的几道印子。
“小二!人咧?三斤牛肉,两斤白干!”
掌柜见小二去后院迟迟回归,那个汉子已经要发怒了,面前的白衣男子却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好多说什么,仍是劝道:“客官,我这房间是真的没了,最后两间已经被那边的客官定了下来,您要不去附近的民宿看看,说不得有哪家愿意提供住宿?”也不知那家客栈老板是如何让这人出去的,看门便是客又不好随意赶出去,真是难……
壮汉见小二迟迟不归,唯一的掌柜却又对着别人罗罗嗦嗦,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当即就怒了,一个箭步冲到掌柜身边,“你们这到底是不是开店的?这么半天都没见个人招待!”
“对不住,对不住,客官您要三斤牛肉,两斤白干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老掌柜有些惧怕地退后几步,一叠声地喊着小二的名字。
白衣男子在陈紫染不动声色的眼神中走得越来越近,直到在她的桌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