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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还活着?”干涩的嗓音几乎不像是她的,自她苍白的唇中吐出。
半夏被她的话问得有些心酸,眼角竟也忍不住有些湿润,道:“你千万别这么想,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不管什么事,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玉润眼神有些空洞,道:“孩子没了,飞云也死了。”
半夏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她,任何语言在此时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如果不是因为我把事情搞砸了,也不会发生这些多事。”这是半夏怎么也无法逃脱的自责。
玉润看着她,眼里说不出是怨,恨,是痛,又或都有,许久许久,才再度开口。
“如果,我连你都恨,那,我身边是不是连个可以说说话的人也没有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虚弱,让她这番话听起来显得更加的可怜。
半夏眼角再也忍不住滑落一行泪水,忙悄然抹去,道:“傻瓜,你说过的,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玉润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几乎是呢喃着道:“或许,这就是命。”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半夏看向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承诺着。
早在昨天,她心里便已经有了初步决定,只是现在更坚定了些。
玉润脸上却看不见丝毫起伏,仿佛世间万物已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动容了一般。
“你要好好喝药,身体毕竟是自己的,日子还很长。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半夏握了握她的手腕说着,示意喜姝上前给她喂药。
这次,玉润没有再抗拒,将喜姝送到唇边的药都喝了下去。
半夏看在眼里,这才稍稍放了心。
“主子,睿王回来了。”一个声音突然自耳边轻声响起。
那是轻鸿在以内力传声向她报信,半夏不好多留,当下只得起身,道:“我得走了,这段时间里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人帮忙,便让人捎个信,我的人定当会尽全力帮助你。”
玉润没有言语,只是怔怔望着虚空。
半夏也不敢多留,替她盖好了被子,又对喜姝喜善叮嘱了一番,这才转身离去。
在她离去之后,玉润的视线再度转向帐顶。却无人看到,那双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的手已悄然握紧,指尖微微沁出点点艳红。
宸王府里,云娘慎重的看向半夏,道:“你决定好了吗?”
半夏点了点头。
云娘有些惊讶于她的坚决,道:“当真舍得?这可不是儿戏,走出这一步,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半夏笑道:“姑姑,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曾经,她很努力的想要融入这里,一步一步妥协着,现在才赫然惊醒。
云娘看得见她眼底隐藏的伤痛,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道:“好,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姑姑都支持你。”
半夏有些歉然的回握住她,道:“就是得累及姑姑陪我一同受苦了。”
云娘笑道:“姑姑没你想的那么虚弱。”
半夏只觉手心里传递着温暖与力量,心里顿时便有了底。
凤宸并没有回来太晚,早有侍卫将半夏去睿王府的事禀报给了他。
凤宸微微皱眉,随即问道:“她现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