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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宸的目光自看到她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
黑眸深邃,有如神秘的黑宝石一般夺目,如果不是那其中的光芒太过冰冷的话,应是足以迷惑众生的。
甫一见到他,半夏的心里一时分不清是惊,是喜?是爱,是恨?
只不过,下一秒,在见到他身侧马背上的另一个人时,所有复杂的情感顷刻间便沉甸下来。
玉润,她竟也来了。
这还是半夏第一次见她着男装,如玉般精致的面容在戎装的衬托下英姿焕发,看起来竟是比女装时更多了几分飒爽,有种说不出的风韵。
在半夏认出她的那一瞬,那张姣好的面容之上展露出一抹明媚无双的笑容来。
半夏依稀只觉那笑甚是眼熟,好一会才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爱那样笑的。
心里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半夏再度将视线转回到了凤宸身上,唇角微微一扬。
“好久不见。”她淡淡说着。
自从数月前那次争吵之后,他宣布她被禁足起,这是她第一次见他。
谁又能想到,曾经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的人,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相见。
看到她,凤宸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这段日子里,她本就瘦了不少,这些天来逃亡的生活风餐露宿,奔波劳累,她下巴更是尖翘了几分。
凤宸心里顿时便有些不满,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凉意,悠悠的回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逃跑?”
半夏闻言不禁笑道:“我胆子一向很大,这可是你说的。”
看她还能笑得这么无谓,凤宸心底的不悦便更深了几分,道:“你以为自己真的能逃得掉吗?”
半夏倒是不以为意,道:“能与不能,总是要试试才知道的。”
她是吃定了他不会真拿她怎么样吗?
凤宸握住缰绳的手紧了紧,尚未开口,便听得身旁的玉润说道:“半夏,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难道也不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吗?要是在这途中孩子有什么意外你怎么办?”
如果是在以前,半夏一定会听进去这番话。
但现在,即便她语气再怎么真诚,半夏已然感觉不到半点友情的温暖。
“听起来,你倒是比我更紧张我肚子里这孩子。”半夏看向她,语气也是依如寻常。
只是彼此心里都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回不到最初了。
玉润仿佛真听不出来她话语中的讽刺一般,道:“你没有失去过,当然是不知道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有多重要。”
如果,她没有表露过想要夺走她的孩子来报复她的话,半夏或许会因为这句话而同情她过去的遭遇。
但,做为一个母亲,对任何一个企图夺走自己孩子的人都不可能心生怜悯。
所以,此刻面对玉润,半夏虽谈不上恨,但曾经的同情与内疚也一一收敛了起来。
“我知道该怎么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而且,我一点也不认为,留在王府孩子就是安全的。”半夏说着,意喻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