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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叶安还想要反驳，凤宸森冷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不必争了，你们一起死吧。”

说着，红光挥动，整个空气都被掀起一道巨大的气浪，攻向两人。

还是叶安反应快，一把拉过了半夏，滚落在一旁地上，借助他身体的力量，将两人牢牢压实在地面，才没有被那道气浪震落山崖去。

待两人从地上狼狈起身时，凤宸提着剑又一步一步紧逼过来。

“凤宸，你当真不认得我们了吗？”半夏没有想到他真会下此狠手，震惊之余，突然想到了什么，喊道：“墨华！”

墨华是他的字，也是她上一次见他这副模样的时候，他所用过的名字。

仿佛是念对了咒语一般，凤宸逼近的脚步忽然一顿，停了下来。

看他有所反应，半夏忙又道：“墨华，你忘了吗？是你让我做你的专属医生，让我在那栋别菀里等你的。”

就是那次别菀一别，他摇身一变，变回了凤宸，她便再也没见过他这般模样。

凤宸似是对她所说的话有些印象，眼底的红光竟褪去了一些，手中的剑也垂下了几分。

“这是怎么回事？”叶安有些听不懂。

“他有可能是精神分裂。”半夏简单解释着，不过，这个名词反倒让叶安变得更迷糊起来。

“白霞？”凤宸嘴里突然叫出了这个名字。

白霞是半夏的别称，也是她的化名，江湖人则称她为“白公子”。

听他叫出自己这个名字，半夏才真正相信，此刻的凤宸真的是精神分裂了。

所以，他只认得白霞，而不认识半夏。

不过，这已经令半夏很开心了。

“对，就是我。”半夏欣喜的应着，道：“所以，咱们是朋友。”

凤宸冷冷扫了她一眼，道：“不是朋友。”

半夏的笑意顿时一僵，不明白又是哪儿出了问题。

却听得凤宸又道：“你是我的专属大夫。”

好吧，半夏没有想到他竟分得这么清。

“大夫就大夫吧。”半夏带着几分讨好之意，道：“那，你总该不杀我们了吧？”

“你，我可以不杀。”凤宸看他时的眼神似是可有可无，不过，再转向叶安时，却多了一抹杀机，道：“但他不行。”

说着，刚垂下去的手再度握剑提了起来。

“别呀。”半夏忙拦在了叶安跟前，道：“他是我弟弟。”

看她紧紧将叶安护在身后，凤宸眉宇拧了拧。

半夏一脸祈盼的看向他，希望他还能保有一丝理智。

两方对峙了好一会。

终于，凤宸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剑。

见此，半夏也像是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一般，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凤宸虽放下了手中的剑，脚下却再度朝她走来，道：“跟我走。”

没有了死亡的威胁，半夏心里轻松了许多，忙回道：“好啊，我们跟你走。”

说着，回头示意叶安先跟他走着，再见机行事。

虽然她嘴上应着，凤宸却依旧上前来，一把牵住了她的手，似是唯恐她会改变主意一般。

突然，一声闷响，握住她的那只手倏的收紧了，同时，凤宸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