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良心双更求订阅啊亲们,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首先,天武军上下不能有异动!”叶应武双手按在桌子上,精神抖擞,狠狠瞪了下面满脸不服的王进一眼,“这个时候不能打草惊蛇,再说了我军处于守势,有天武军前厢在前面顶着也可以了,左厢能够不动就不动,至少在襄阳彻底打起来之前不能动,你小子就好好的带着人给某耕田,只有融入了百姓,百姓才会坚定的和我们站在一起。”王进无奈的想要开口诉苦,叶应武继续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当然,让你们帮着百姓耕田,百姓给的东西一律不能要,否则军法处置!这件事情某已经让中甫师兄前去监管了,另外,融入百姓不是成为百姓,一旦真的大打出手,天武军左厢要在半天之内重新变成原来那个天武军左厢的样子,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老子到时候那你小子祭旗!”王进顿时脸上的苦色更深了三分,这时候要是让江镐他们看见恐怕就要笑翻天了。看着声色俱厉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叶应武,王进在心中无奈的同时,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刚才叶应武吩咐的兹体事大,自己真的出了什么纰漏,以这家伙在战场上的狠辣,直接砍了脑袋祭旗可不只是说说的,他真的干得出来!叶应武又旋即看向文天祥和邓光荐,这两个人一个是天武军的都虞候,负责整个天武军的军纪军法,另外一个则是挂着天武军掌书记的官衔,主要负责具体落实各项政令事务,有这两个正牌的师兄看着,王进也玩不出来什么花招。“属下必不辱命!”文天祥和邓光荐同时起身,两个人本来就没有那种风流高雅之人做什么事情都慢慢吞吞的性格,再加上在雷厉风行惯了的天武军中耳濡目染,自然是霍然起身,痛快利落。“嗯。”叶应武轻声点头,随即缓缓说道,“现在一切都是未知当中,甚至某已经难以知晓江镐带着天武军前厢情况如何了。所以咱们必须要做好明天一觉起来蒙古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的准备,一来天武军各处屯驻的守备马步军全部加强戒备,防止蒙古哨探捣乱,二来宋瑞、君实、叠山,你们几个都要做好疏散百姓的准备。”叶应武面色凝重。在场的几个人也是对情况心知肚明的,知道现在不是细细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更何况叶应武所说的都是必须要做的,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当下里陆秀夫和谢枋得也是站了起来,冲着叶应武一拱手。各处屯驻的守备马步军主要是天武军在像通山县的军器作坊、大冶县的矿藏以及永兴县半壁山等各处险要堡垒处屯驻的兵力,这些都是天武军各厢当中精挑细选的精锐,并且和其他各厢战兵都是每隔一段时间需要轮换,算是游离于天武军各厢编制之外、直接对叶应武效忠和负责的力量。按照这些马步军的存在形态来看,应该算是兴州的厢军和乡兵,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这足足过万人的马步军,根本不是大宋正常的厢军和乡兵所能够比拟的。沉吟片刻之后,叶应武又接着说道:“另外鄱阳湖口的中军和兴州水师也可以调回来了,北上的粮草、箭矢还需要进一步囤积。”“可是那些水师和士卒只是训练了一个月,这样匆匆忙忙调过来,恐怕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吧。”文天祥有些诧异的看向叶应武,天武军中军和水师一直是叶应武作为精锐主力在培养磨砺,现在不过就只是一个月便拉过来,和送死有什么区别?死死咬着牙,叶应武声音冰冷肃杀:“咱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也没有别的退路了,要是阿术真的发起狠来,前厢在江北那些人根本不够塞牙缝的,镐子也没有顶住阿术的能力。只要襄阳开战。便要竭尽全力,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那现在?”谢枋得眉头一皱,“现在甚至就连整个天武军北上所需要的粮草都不甚充足??????”“所以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拖。”叶应武有些无奈的坐回到椅子中,心中如果说不羡慕阿术那是不可能的,忽必烈给予了他足够的信任,十五万大军已经是整个蒙古南征北战后所能够拿出的最后精血了。而粮草钱饷更是源源不断。在历史上,忽必烈更是死死咬着牙供给整个蒙古大军围困襄阳六年,这背后意味着庞大如山的粮草消耗。然而再看此时的大宋,即使是富有四海,最后却没有能力支撑襄阳打下去。叶应武现在要拖,也就是拖过几个月让自己手中的家底更加殷实一些,他自然也没有胆量在襄阳跟着蒙古无限的拖下去,那样只有死路一条!深挖洞、高筑墙、广积粮??????叶应武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现在还是手中控制的地方太小啊,总是施展不开、难以腾挪。见到叶应武闭目不语,其他几个人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径直走到一侧的木图上,文天祥伸手在襄阳上轻轻敲了一下,紧接着画了一个圈,将郢州、鄂州还有兴州等处都包裹进去,良久之后方才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轻声叹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次天武军是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匆匆赶过来的章诚脸上还挂着两个黑眼圈,既然叶应武没有派人叫他,就说明已经预料到了章诚那里必然还会有什么消息传过来,然后他自然就不请自来了。见到叶应武闭目沉思,章诚没有打扰,而是径直走到木图面前,伸手在郢州上敲了一下:“荆湖都统范将军已经动了。另外鄂州范文虎也正在整顿水师船队,似乎随时准备出战。另外泸州高安抚、合州张知州处都已经传来消息,询问使君的意见??????”见到章诚没有接着说下去,文天祥有些诧异的看向他,明显的感觉出了章诚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看了文天祥一眼,章诚终究还是苦笑着说道:“不过镇江府无论是镇海军还是水师,都没有动。”镇江府?文天祥、陆秀夫等人都是心中一惊,这个时候要是镇江府这个刚刚埋下的棋子出什么差错,对于天武军的打击是致命的。毕竟叶应武和天武军在那里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是某不让苏将军动的。”不远处叶应武淡淡的说道,“这是襄阳的事情,关他两淮做什么。就算是某不说,他也没有必要动弹。现在镇海军尚未正式成军,若是北上或者西进,不过是给人把柄罢了。”众人一惊,却见叶应武径直站起来,走到木图旁边。伸出手在郢州这个襄阳南面重镇上轻轻敲打一下:“先看看范都统能够怎样翻江倒海吧。”这个范都统是荆湖水师都统范天顺,和逃跑将军范文虎性格截然相反,乃是一个性格粗豪的水师大将,原本一直扼守郢州到鄂州这一段至关重要的汉水命脉,他率先有所动作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好几次蒙古斥候都已经冲到他鼻子底下了。更何况叶应武对于此人还是很敬佩的,襄阳孤城坚守六年,吕文焕最后弹尽粮绝开门投降,荆湖都统范天顺自杀殉国、宁死不降,和卑躬屈膝很快成为蒙古马前卒的吕文焕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叶应武还是很想看看这个范天顺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若是真是一个人才,到时候说什么也要委以重任。国难见赤诚,至少这个人,血是热的。——————————————————星辰黯淡,叶府后院一座座小楼也就只剩下丝丝缕缕的烛火摇曳。叶应武缓缓地走在长廊上,冬天的夜风已经愈发清冷,吹在身上浑身的凉意刻骨。不过这个时候叶应武并没有在意这些,襄阳之战现在等于已经拉开了帷幕,自己终究还是身不由己的卷入到这个决定南宋命运的一战当中。成则功成名就,败则国破家亡。此时的每一个人。甚至就连另外的退路都没有。看着一座座小楼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而又顽强的光芒,叶应武心中不由得一暖,不过并没有走向任何一个方向,而是径直回到自己的书房。现在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叶应武想让自己静一静。现在还有川蜀那里需要费心。高达是沙场老将,张珏是王坚、余玠之后川蜀顶梁柱般的年轻将领,他们两个又怎么能够看不出来襄阳事关成败,所以这一次来信也是在情理之中,并不能算是说明这两员大将已经算是叶应武的人了。叶应武也没有敢奢望。但是至少高达和张珏在反对贾似道、抵抗蒙古大军上是坚定不移的和叶应武站在一起的。算得上很靠谱的盟友。再加上王世昌等等叶应武陆续埋进川蜀的钉子,整个川蜀的宋军,叶应武自问还是能够控制和调动的。再加上鄱阳口的中军以及兴州水师、镇江的镇海军以及镇江府水师,更远处大海上夷洲的水师,叶应武手中的力量虽然也不弱,但是分散在各地小心经营,能够依凭的太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叶应武看着眼前的木图出神。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香气萦绕,轻微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因为书房里面过于安静,恐怕都难以察觉。叶应武甚至连头都没有回,淡淡的说道:“这么晚了,婉儿还是抓紧回去休息吧。”陆婉言伸手轻轻捏着叶应武的肩膀,虽然手劲小而且技术难以恭维,叶应武还是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由着她去了。陆婉言无奈的说道:“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夫君若是再不休息的话,对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叶应武苦笑一声,握住陆婉言的手:“嗯,你先去吧,你身子骨本来就娇弱,陪着某熬夜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这是在赶妾身走么?”陆婉言俯下身悄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俏皮和丝丝缕缕的幽怨。叶应武轻轻摇了摇头,却是趁着陆婉言不备一把将人儿拽到自己怀里,在她的瑶鼻上刮了一下:“你看看,什么时候咱家婉娘都已经成了深闺怨妇了,看来是夫君我的过错啊,今天晚上就认错,夫君给你好好的认错。”总感觉叶应武语气有些怪怪的,陆婉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叶应武拦腰抱起来,径直向着舒云轩的方向走去。跟着陆婉言来的青萍以及几个丫鬟见到如此场景,纷纷低下头,但是可以看得出她们在一刹那的惊讶之后,流露出的欣喜。叶应武还没有走出书房前面的月洞门,就和迎面而来的一道身影险些撞在一起,“呀!”的一声惊呼,俏丽的少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等看清眼前重重叠叠是两个人的时候,更是羞涩的用手捂住眼睛,飞快地跑了开来。“惠娘这个时候??????”叶应武有些无言以对的看着前面飞快跑开的女孩,顿时满头黑线。“快点儿放妾身下来,搂搂抱抱的让下人们看到了成何体统。”陆婉言趁着叶应武怔神,急忙手忙脚乱的从叶应武怀里挣脱出来,身上披着的薄裘以及里面的褙子都已经被叶应武弄乱了,当下里侧身树影里整了整衣襟,回头看到叶应武竟然有些尴尬的还在那里。陆婉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拍了叶应武一下:“快追啊,你还怔在这里干什么?”“追?”叶应武吃了一惊,恍然大悟一般向着王清惠走的方向跑去。而他身后月光下陆婉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夫君在外面风流潇洒,怎么进了后宅就这几个姊妹倒是一窍不通了呢,最后还得她这个大妇上阵帮忙。对于陆婉言来说,身为大妇后宅的和谐稳定是首要任务,现在整个后宅一共就只有三个姊妹,杨絮时常在外暂时还不能算。这三个人中王清惠虽然住在这里,但是并没有和叶应武有什么该有的夫妻关系,所以几个人见面的时候,自然难免尴尬。陆婉言和绮琴都很清楚王清惠还是有心结放不下解不开,不过绮琴向来不问这些事情,所以只能有陆婉言上阵了。无论如何,总归叶应武不是一窍不通的榆木疙瘩。“婉妹还没有睡?”清灵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陆婉言摇了摇头:“琴姊姊不也没睡么。”“虽然没有睡,但是还不至于和你这个丫头似的。”绮琴似笑非笑的缓缓走来,“看看,发上的簪子都已经斜了,不知道是谁弄得,竟然敢在咱家大妇的头上动手。”“姊姊你都看到了,竟然还敢调笑!”陆婉言撒娇似得躲开绮琴的目光,不过旋即唇角边流露出一丝坏笑,“而且姊姊还好意思说,今天白天也不知道是谁抱着姊姊就直接沐浴更衣去了。”不过似乎感觉这个说法有些露骨了,陆婉言俏脸通红,目光游离也不知道看向什么方向。绮琴径直伸手去拧陆婉言腰间的软肉:“你真是什么都要说啊,羞不羞!”星光黯淡,灯火摇曳,两人拖着裙琚笑着跑过回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