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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楼的里主奴几人的对话,在暗中人有意无意的传播下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九千岁!!?”胤禔握着杯子手嘭一声捶在桌上,手中的杯子应声而裂。老九这是想分门立户了?!
“王爷,外头已经有不少官员都如此称呼九贝勒,如今看来这些都已经被九爷笼络去了。”
“王爷,由这事此可见九贝勒自始都不是甘心支持王爷您的……”
“依奴才看,九贝勒怕是早就与王爷分庭之心,如今又得了有凤命命格的钮祜禄氏更是如虎添翼,咱们这又有些官员倒向了九贝勒……”
“老九,就凭他一个辛者库罪奴的儿子也敢妄想那位置,简直是痴心妄想!”
胤禔从来都没有将胤禩放在眼里过,他瞧不起胤禩,同样瞧不起胤禩的生母。良妃不过是他额娘固宠的一枚棋罢了,不但生了野心还背主,生下的儿子也是个背主的无耻贱徒。
在胤禔心里,他是尊贵的皇长子,他和惠妃就是良妃和胤禩的主子;良妃生下胤禩就是背叛了惠妃,如今胤禩想自立门户那也同样是背叛了他。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心眼都比针眼小,胤禔也不例外,他最恨背主的奴才,凡是背叛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王爷,这事您看该怎么办?”
“老九他想背叛本王单干,那也要看本王同不同意。他不是看重那个钮祜禄氏吗,不是看重钮祜禄氏的肚子吗?本王就要让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妙啊,王爷这主意好。”低下的官员叠声奉承。
“陆先生,您怎么看?”虽然奉承的话听得舒服,但是胤禔还是问身边的谋士。陆先生是明珠举荐给胤禔的谋士,胤禔对他的意见还是很看中的。
“王爷,都说钮祜禄氏是真凤命格,这总不能有两个凤命吧,就不知道毓庆宫里的和九贝勒府上的钮祜禄氏哪个才是真凤命。”
“陆大人的意思是?”
“听说毓庆宫的钮祜禄氏庶福晋也怀上了小阿哥。”
胤禔眼睛铮亮:“对啊,爷怎么忘了这茬,不用爷出手老二也不会让老九如意的。”他也来个坐山观虎斗。心思一转胤禔又不爽起来。
“若只是这样岂不是太便宜老九了。”
敢自称九千岁,竟想压着他,孰不可忍。
“皇上乃万岁。”有万岁爷在岂能容得下九千岁,他们的万岁爷可不是明熹宗,容得下一个九千岁。
“所以王爷咱们只需暗中推波助澜即可。”
“九千岁?”一声冷嗤,微躬着身体站在康熙身边的梁九功和单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心不不寒而栗,头首莫敢言语。
他还没死呢就自封九千岁了,莫不是想当第二个魏上公不成。
“不必动作,就盯紧了,朕要知道老九的一言一行,还有其他皇子那里也不要放松,尤其是太子和老大。”
“嗻。”随声只见眼前黑影一晃,地上已经没人了。
想当九千岁,他倒要看看老九有没有这个能奈。
凤命和九千岁之事除了有人暗中推动外,再加诸皇子暗中推波助澜,明里暗中支持九千岁的呼支越来越高,惹了不少忌惮。毓庆宫那等着康熙动作的太子见康熙那迟迟没有反应,太子的心里越来越冷。
老九那传出这样的传言皇阿玛都不管,看来皇阿玛已经越来越容不下他来;竟架起一个辛者库罪奴的儿子来跟他斗。
太子心中只觉得无比凄苦悲凉。
“呵呵,九千岁,老九啊老九,孤怎么没看出你的心竟这样的大。九千岁,你也不怕噎死!不过既然你想那孤就成全你,看皇阿玛是先容不下你还是先容不下孤。”
“高德福。”叫贴身的太监。
“爷,奴才在。”
“你去,让人给钮祜禄氏……”
“爷!”高德福惊诧,犹豫还是开口提醒:“爷,太医可说了那可是位小阿哥啊。”
“爷连自己都保不住了,哪还管得了别的。”太子胤礽心里烦躁,心情极不好,朝高德福挥手。
“是,爷。”
高德福见劝不住,领命退了出去。
太子捂着额没再抬头,这个孩子虽是他期盼的,即使不忍但却如今他已经顾不得了;太子不禁想他当初设计夺下大钮祜禄氏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没两天毓庆宫里那便传出已经怀孕五个月钮祜禄氏庶福晋小产了,流出来是个成形的阿哥。随着大钮祜禄氏小产,毓庆宫也沉寂了下去;反而是九贝勒府上钮祜禄氏侧福晋小钮祜禄氏的真凤命格呼声越来越高,九千岁的称呼响便了朝野。也因此将前朝后宫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九贝勒府上,听说为了保护小钮祜禄氏胤禩在她身边安排了十几个奴才侍候着,不但有会武还有会医的;小钮祜禄氏住的院子更是让侍卫日夜守卫保护。
毓庆宫钮祜禄氏小产后,胤禛感觉到身边松了不少,便找了机会连着去了品珍楼用了几回膳。
某次去品珍楼回府后胤禛直接去了书房,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册子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名单,名字后面的标注几乎涵盖了京中所有朝中权贵官员府邸。胤禛看着名单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惊骇。
番到册子中间某页只写着两个人名,一个后面标着暗卫,一个标着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