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抬头见她跑回来,忙撑着细胳膊细腿想爬起来,萧翊跑到他身旁将他抱起又放坐在地上,急问:“摔到哪儿了?”
叶溪紧紧揪住她的衣袖,哭得眼泪鼻涕:“妻主……”
“我在我在,哪里痛?告诉我,哪里痛?”萧翊边问边去挽他的裤腿看是不是磕到了膝盖,裤子一拉开,叶溪的腿上满是伤痕,新旧交错,却都不是刚刚磕出来的。萧翊越往上挽,心里的火气越大,她不敢去想叶溪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叶家,以后不要落到她手里!
叶溪没注意她在看他的腿,他只轻颤着大胆地偎近她,哭着哀求:“妻主不要去山里,不要丢下溪儿……”
萧翊放下他的裤腿将他拥在怀里,安抚地顺着他的背,柔声道:“我不会丢下溪儿的,溪儿放心。”
“呜~~~”叶溪似乎得了鼓励般抱住她,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口里不断地喊着:“妻主,妻主,妻主……”妻主是唯一对他好的人,如果妻主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办?
“溪儿不哭,我只是去追兔子,没有要丢下你。”萧翊怕他哭伤了身子,将他的头抬起来扯着自己的袖子给他擦眼泪。叶溪慢慢停了哭,时不时抽噎一下,小手还紧紧地揪着萧翊的衣角,萧翊将他的手握在手里,往林子里看了看。
“妻主,不能去。”叶溪惊慌地小声恳求。
“怎么了?这山林是私人家的吗?”
“不是。”
“那为什么不能去?”
叶溪眼里露出恐惧,“山里有狼。”
狼?萧翊笑笑,见他害怕也不勉强,虽然她不觉得狼真的会跑到这靠近村子的山脚来。“那就不进去了,野菜也摘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萧翊和叶溪还离家老远就见谭章月在她家的破门前转悠,手里还提着两颗大白菜。谭章月远远的看见萧翊就大喊:“萧翊,你跑哪里去了?不是说让你去镇上找我拿钱去看大夫吗?我听安雾说你还去洗衣服了,你就不怕弄到伤口?如果发炎了那可是会死的!”
谭章月的嗓门够大,相邻的两三家都开门往外瞅了瞅,有一家的男人看见她们提着野菜还打趣道:“萧秀才这是去挖野菜了?”
萧翊大方地笑答:“是啊。”又对谭章月道:“我没事,伤口结痂了,不用看大夫。”谭章月的那个草灰效果还真好,云南白药似的。
谭章月走到她身旁盯着她的伤看了半晌,见确实已经结痂了才放心下来,还忍不住唠唠叨叨:“那你也不用急着去洗衣服吧?沾到水就不好了。”
萧翊有些感动她的关心,前萧翊留下的东西里就只有这个朋友是好的,呃,当然小夫郎也是好的。前世的萧翊生活在偌大的家庭里,兄弟姐妹很多,但所有的人都只在为了自己的利益算计,没有谁会真正去关心别人,就连所有的朋友和情人都是为了利益而存在的。萧翊压下心里的感动,一边招呼她进屋里一边打趣道:“担心什么,洗衣服又不用把头插在水里。”
“说你两句你还不爱听了!”谭章月白她两眼,将手中的大白菜递给叶溪,“妹夫收起来吧,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这大白菜了。”
“你怎么叫他妹夫?”
谭章月又白她,“我比你大三个月,当然叫他妹夫!”谭章月叫叶溪妹夫到也没什么意思,女人间都以姐妹相称,她比萧翊大,自然是称呼叶溪为妹夫。
叶溪看看萧翊,见萧翊笑着点头了才小小声道了谢,接过白菜和摘来的野菜放在一起。
萧翊引着谭章月进屋,一边问她:“你几岁了?”
“快十九了。你也快十九了,我是八月生的,你是十一月生的。”谭章月知道她要问什么,干脆一股脑儿说了。
萧翊笑笑,两人一同在桌边坐下,谭章月舞着袖子扇风,一双眼睛不停地在萧翊的脸上打转,萧翊被她看得有些受不了,笑着道:“干什么?贼兮兮的。”
谭章月道:“我在看你呢,萧翊,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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