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哩？”婉莹淡淡一笑。

天赐尴尬一笑，意识到自己刚才多心了。

傍晚时分，马车行到池河附近的迎侠镇。

子龙将马车停在偏街“缘来”客栈的后院。

天佑依旧昏迷不醒，傍晚时又起了高烧。

天赐亲自照看，忙前忙后。

“会不会是枯井中有瘴气？”晴儿大惊。

婉莹摇摇头，“应该是昏迷期间受了寒邪。取我的益阳丹来。”

天佑服下药后发了一身汗，烧这才退了。

晚饭后婉莹轻轻步了过来。

天赐回头一瞥，惊为天人。

婉莹已经取下面纱，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天赐细细盯着她，只见一片白雪，两汪秋水，一抹桃红。

她不笑时宛如女神般高贵典雅，不可亵渎。

淡淡一笑又如寒冬朝阳，暖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天赐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在说什么？”婉莹轻轻落座，望着天赐。

“姑娘是什么人？”

婉莹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她瞥了天佑一眼，“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有什么故事吗？”

天赐点点头，便将两人的往事娓娓道来。

“我记事那年，大概是七岁左右。我们都被师父收养，然后读书，习武……”

到天赐十岁的时候上官甫女儿失踪，从此便很少过问天赐的事。

五年后，上官甫更是将天赐和天佑丢进了分堂。

后来二人因为战功被擢拔入了修罗殿，又进入地煞殿。

三年前被擢拔为圣童。

“我不想听这些，我说的是故事。你们俩一路走来，怎么会没有故事哩？”

婉莹好奇地盯着天赐。

天赐叹了口气，“他时常像个孩子，童心未泯，总是我照顾他。记得有一次他被别人欺负……”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当年天赐也才八岁。

天佑一个人跑到了后园，那是一座梅花园。

一个女孩拦住了去路，“这是我们家，你不能进来。”

天佑被吓住了，趴在园门旁眼巴巴地望着满园盛开的梅花。

他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最后还是忍不住偷偷溜了进去。

那女孩一把推倒天佑，双手掐腰，骂骂咧咧。

“你就是小偷，雪儿打他！”那小女孩命令身边侍女。

两个人便一起往天佑扔泥巴。

那时的天佑寄人篱下，胆小无助，只会哭，也只能哭。

天赐听到哭声跑到园外，细细一听确实是天佑声音，一个箭步冲入后园。

他见两个女孩在欺负天佑，上前一步推倒那个小女孩。

“你敢推我！”女孩怒气冲冲，“气死我了，你们这俩野孩子，我要跟我爹告状。”

“爱告告，我管你爹是谁。”天赐扶起天佑，“以后不准再欺负我弟弟，不然我把你推河里！”

这时一个男子飘然而至，正是上官甫。

天赐两人赶紧下跪，低头不敢说话。

上官甫走过去笑意浓浓：“燕儿，谁惹你生气了？”

“他们欺负我！”女孩噘着嘴指着天赐。

那一刻天赐背脊发凉，吓了一身冷汗。

“后来呢？”婉莹忍不住好奇。

天赐叹口气，“挨鞭子，跪石板，忏悔道歉，不准吃饭，关小黑屋……”

现在想来天赐依旧心有余悸，记忆犹深。

“好惨……”望着天赐，婉莹忍不住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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