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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似火烧,更使众人焦躁不安。
红龙堂主方中日急得来回乱磨,宛如拴在木桩上的黔驴,已经技穷到只剩焦躁和愤怒。
他头发花白,浓黑的胡须在风中摇曳,剑眉倒竖,气势威武。
方中日偶尔抬头瞅瞅对面男子,怒气不禁更盛了。
他对面中年男子正是蓝龙堂主关山月,此刻他正端茶细品,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
短须躺在薄薄的嘴唇上,他不经意间抬眼一瞥便露出几分刁钻奸猾。
关山月没有望方中日,而是边品茶边偶尔瞅着斜对面墨龙堂主诸葛封。
诸葛封正细细观察紫龙堂主上官云神情,他那睁不开的细目总是像鼠目一般,透着几分精明和投机。
诸葛封不笑则已,一笑便更露出几分阴险,宛如登徒浪子般。
“三师兄,圣尊被圣女刺杀,一个生死不明,一个下落不明,还有一个审讯不明。如今是关键时期,咱们可不能缺席啊!否则某些人势必兴风作浪,某些人又会大闹天宫。”
上官云闭目不言,始终没有睁眼。
他在暗暗沉思,也在思考对策。
方中日眼珠转动,突然回身拎起椅子挨着诸葛封落座,急不可耐问:“四师兄,你说的前一个某些人指谁?后一个又指谁?”
“哈哈,”关山月露出一抹笑意。
“哎?”方中日回头瞪着关山月,没好气说,“五师兄,你笑什么?难道我会错意了?”
上官云双目猛睁,突然大手一挥,气势逼人。
“不要争了,言归正传。黄龙堂主华元负责审讯,副堂主华云鹤负责缉捕,左圣尉霍天毅和四位圣护守卫圣尊。现在咱们也该出一份力了,不能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方中日喃喃自语,十分不解。
关山月斜眼一瞥,虎躯微震,沉默不语。
诸葛封却歪着身子,探着脑袋问:“三师兄,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是探望圣尊,还是探视张圣相,抑或探查圣女下落?”
上官云起身负手,傲气冲天。
他冷冰冰甩下一句:“当然是多多益善。作为圣尊的坚强后盾,咱们已经被别人遗忘很久了。是时候给他们当头棒喝,让某些人清醒清醒了!”
众人直奔神龙宫,护卫却不敢放行。
方中日大怒,气得跺脚咒骂:“你们这些狗东西,看清楚咱们是谁!我等为圣尊是臂膀,你们岂敢阻拦?”
对面黄衣护卫疾呼:“堂主息怒,华堂主有吩咐,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放行。堂主要面见圣尊,不妨回去请华堂主手令来。”
方中日正要继续怒斥,被诸葛封一把拦住。
诸葛封摇摇头,缓缓吐口:“强龙不压地头蛇,冷静冷静!圣尊有难,某些人还在蠢蠢欲动,现在不要节外生枝,自起内讧,以免给人可乘之机!”
上官云抬抬手,身后一个英气逼人的青年男子疾步而来。
他是紫龙堂副堂主聂凌云。
聂凌云躬身静听,随即疾奔而去。
一盏茶后聂凌云与赶来的黄龙堂主华元撞个正着。
华元原本打算寻四位堂主商议张浩宇供词的事,没想到前脚刚到四人住处,便听闻四人直奔神龙宫而去。
望着聂凌云神色匆匆,华元冷漠一瞥:“聂副堂主,你这是要去何处?四位堂主呢?”
聂凌云忙躬身回禀:“启禀华堂主,四位堂主在神龙宫外,请求入宫觐见。宫门守卫不放行,堂主特差我前来请华堂主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