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众人以为上尊上官甫会趁机将圣尊派赶尽杀绝,没想到上官甫做出了惊人之举。
他瞅着桌上两卷黄轴,神态悠闲说:“前左圣尉霍天毅愚忠蠢忠,沦为了华元棋子。可惜至今执迷不悟,毫无悔意。念其对圣教有大功,即日起囚禁圣尉殿,闭门思过!”
卫青山轻叹一声,稍稍露出一丝苦笑。
想起在天牢劝说霍天毅的场景,他至今历历在目。
昏黄的灯烛,阴暗的牢房,处处散发着霉气……
卫青山踏入牢房,一直暗暗沉思如何劝说。
没等他开口,霍天毅已经破口大骂:“你等犯上作乱,违背纲常,必定断子绝孙,妻离家散,身死人灭,永不超生!”
卫青山一阵憨笑,似乎满不在乎。
“活着才能往生极乐,死了只能堕入地狱!霍圣尉愚忠愚孝,有什么用?在你的主子眼里,你不过是看门狗而已,他们不会把你当人看!”
霍天毅大怒,呛声说:“难道上官甫把你当人看?你也不过是老狗一条!你心甘情愿给上官甫卖命,到头来注定竹篮打水,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卫青山笑而不语,转身便走。
他早看出霍天毅不会投降,凭他对霍天毅几十年的了解,霍天毅绝不会舍弃华家。
霍天毅曾受华家厚恩,加之他为人愚忠,所以卫青山早料到必是这个结局。
只不过他受上官甫委托,不得不走一遭。
他本以为上官甫必定大怒,没想到上官甫反倒十分淡定。
昨晚上官甫拍着他肩膀,面露惋惜之情,“道不同不相为谋,也罢,不勉强他了。圣人有忠恕之道,他虽然愚忠,倒也是难能可贵,权且留他一命,自生自灭吧!”
卫青山正出神,耳边又响起了上官甫的声音:“至于前金圣相周君昊,虽然助纣为虐,但有心悔改,实属难得。即日起恢复其圣相职位,但不再执掌圣相殿。”
曹致远深吸一口气,心下稍稍宽慰。
想起昨晚劝说周君昊的情形,他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当时周君昊刚见曹致远便破口大骂,险些气厥过去。
曹致远轻轻蹲下,语重心长说:“贤兄,识时务者为俊杰,眼看华家就要土崩瓦解,何必陪葬?”
周君昊大怒,一把抓住曹致远领衣,恶狠狠说:“地老对你不好?圣尊待你不好?华堂主难道亏待了你?你为何临阵倒戈?你这个叛徒,狗贼!”
曹致远面露愧意,苦着脸沉默许久。
“唉,贤兄只顾眼前,可曾想过长远?当日偷天换日,让人假冒圣尊,这主意是华元出的,执行人却是你我啊!如果华元成功铲除上尊,他必定权倾圣教,圣尊自然不敢为难我等。可万一失败呢?”
周君昊一愣,颤抖地手臂慢慢松开了他领衣。
他不敢细想,只觉背脊发凉。
曹致远趁机说:“贤兄应该明白,从张圣相反水,到六位修罗反水,到圣童假意维护,再到四位分堂主坐山观虎斗,一切都表明华元必败无疑啊!”
周君昊瘫靠在床榻旁,怅然若失,显得十分落魄。
“唉,”曹致远扬仰头叹息,“华元如果失败,轻则四位分堂主问责,重则上尊趁机夺位,无论哪种结局,你我都是替罪羊!”
周君昊面部神情痛苦,唉声叹气。
曹致远拍拍周君昊肩膀,也十分惋惜说:“贤兄,恕我直言,这件事都怪华元,他是自作自受啊!这么大的事,不与你我商议,分明不拿咱们当人看。退一万步说,这事咱也不计较,可他自己呢?迷信武力,贸然行事,纰漏百出,简直蠢不可及!”
周君昊闭目不语,也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