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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宴后,各方都安定了一时。
直到太子一派和秦家的核心人物,收到了范闲的请柬,邀请他们去湘河楼赴宴。
此消息一经传开,不少人都认为原本沉寂了三日的平北侯突然有此作为,大概是范闲想要服软的节奏。
秦家小院,秦老爷子在自家小院的田垄上坐着,听完秦恒带来的消息,淡淡开口:“看来,前几日陛下免去他的官职,他终于有了危机感啊。”
“父亲,那孩儿是去还是不去?”秦恒在一旁恭敬地站着,开口询问到。
秦老爷子听闻,抬头嘱咐道:“为什么不去呢?而且不仅要去,你还要大大方方、架了车马去,但是你要记得,切忌和范闲发生矛盾,更不要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秦恒听罢老爷子的指点,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孩儿知道了。”
而后便向秦老爷子告辞,退出小院去准备赴宴事宜。
秦老爷子在儿子出去后,便站起身观察者院中的白菜,白菜此时在阳光下显得水灵灵的,叶片上偶尔有飞虫,秦老爷子就伸手将其掸落。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院中扬起一阵微风,一道窈窕的身影站在了秦老爷子的身后。
“伤好了?”
秦老爷子转身,要是现在范闲也在,一定会认出这道身影,就是曾在鱼稻县两次刺杀徐贲未遂的南疆女杀手。
秦老爷子再次开口道:“今夜你随恒儿去赴宴,暗中保护他,还有,找机会杀了范闲。”
秦老爷子此时又在摆弄着白菜,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平淡的就像随意说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女杀手不会想这么多,只是朝秦老爷子点了点头,再次沉默的离开,就像来时一样。
“范闲,休怪老夫心狠,只是我从你身上感到了比你母亲更为可怕的气息……”
秦老爷子抬头望向远处已经开始西垂的日光,眉毛动了动自语道。
此刻的京都城,夜幕开始降临。
各位达官贵人的府邸处,一辆辆马车驶出,朝着湘河楼而去。
其中,就属以太子的仪仗与秦恒的马车最为尊贵。
范闲此时已经到达了湘河楼,笑容可掬,在楼前拱手欢迎一位位宾客。
一直到戌时三刻,太子和秦恒才陆续赶来,分别于范闲见过礼后,便入了楼。
太子在主座就坐,范闲便在次席陪护,其余官员按照秩序就坐。
湘河楼虽说是京都内不慎有名的酒楼,但好在二楼的包间极大,三十多位宾客连同近侍坐在其中,尚且还有富余。
范闲见来的差不多,便进入正题,举起酒杯道:“谢殿下和各位同僚今日赏光,范某在此敬各位一杯。”
说罢,便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太子殿下及在场宾客自然领意,也喝了一杯以作回应。
而此时,坐在范闲不远处的一位官员,并没有和大家一起,而是面带冷笑,看着范闲。
那人,就是即将卸任的枢密院副使曲向东。
只因为前几日朝会,他被庆帝贬为了虎门关守门官。
在场的其他人与范闲撕破脸,兴许还有将和的可能,但是如今他被削了官职,前途尽毁,自然没有必要在此与范闲假客气。
“小范大人今日要是想求和道歉,恐怕还是晚了些。”
曲向东傲慢的坐着,看向范闲的目光冷淡。
范闲转身看向他,不解的问道:“哦?曲大人从哪里得知要道歉?”
接着又说道:“今日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宴请,曲大人怎会想到这方面?”
曲向东见范闲这般说,嘲笑道:“小范大人何须强撑脸面?”
范闲听罢,不再说话,放下酒杯,径直走到了曲向东面前。
曲向东便抬头看向范闲,二人此时一站一立,曲向东只觉得范闲的目光冷漠,使他产生了强大的压迫感。
“咳咳——”
“二位大人何必如此?都是陛下的肱骨大臣。”
秦恒适时出面打破了二人的僵局。
范闲听到秦恒的话,心里稍感诧异,不知他今日怎么转了性子,回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