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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京都西郊。
言冰云走在其中,夏末的风柔和的吹着人的面庞,而他只是粗略地扫过,目光没有因为此处的山清水秀有丝毫的变化。
但不得不说,返家此处的庄园因为建在半山腰上,一路上只见屋舍鳞次栉比,险险地多出山崖一截,再配上删减的雾霭和偶尔的霞光,可谓是人间仙境。
没多久,言冰云就来到了最幽静的一间院子里,此处的确适合养伤。
只见范闲此时正闭目,靠在舒适的躺椅上,吹着夏末的微风。
知道感觉到院子里的温度降了几分,他才睁开眼睛,见来人是言冰云,便开口调笑道:“我认识的人里,能当空调使用的,也就只有你了。”
言冰云听到范闲口里的“空调”一词,也并没有理会,仔细看向范闲时,眉头才皱了起来。
范闲虽然话说得轻松,但他还是能看出来范闲周身气息紊乱,再加上范闲此时嘴唇发白,双眼无神,分明就是重伤的样子。
范闲抬眼就迎上了言冰云的目光,自觉撩开了衣衫:“不用再看了,真的复发了。”
于是言冰云看到,在衣衫下面,是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虽然撒着药粉,但是仍然可以看到血肉。
那些伤口,都是范闲这些年南下北上,受的旧伤,大概是因为真气肆虐,冲击经脉导致。
“为何不包扎?”
言冰云将目光移到范闲脸上。
范闲闻言,只是笑了笑,而后冲着门口:“老王!”
“诶,大人!”
王启年赶忙应声,一路小跑着进来。
范闲指了指屋子那边,王启年随即会意,点头就跑了进去。
没过多久,王启年就带着一个大包袱走了出来,言冰云注意到那里面散发出血水臭味和药味。
王启年把包袱摊开在言冰云脚下,里面全是沾着药液和血水的肮脏绷带。
范闲开口,笑着解释道:“前后一共包扎了三次,但真气还是不能平复,伤口每次都会重新裂开,索性不管它了。”
说着,范闲身上的真气又是猛地弹动了一下,紧接着,言冰云就看到范闲胸前的一道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来,血水瞬间渗出。
王启年见状,马上熟练的回屋拿了药粉,热帕,帮范闲止住了血,再上药。
范闲向言冰云指了指新添的伤口,脸上写满了无奈。
“既然伤得这么重,为何不找名医来看看?”言冰云再次开口。
范闲回道:“小言公子,我自己什么毛病我能不知道?你不要忘了我可是费老的得意弟子。”
随后范闲突然皱了皱眉,改口道:“不过俗话说得好,医者不能自医,其他人看看,说不定能发现我没能发现的。”
说罢,范闲艰难的抬手,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老王,跑一趟太医院,找先生过来给我瞧瞧。”
“好嘞,大人您等着。”
王启年点头回答,抓紧处理好范闲的伤口后,立刻出了庄园,朝京都而去。
言冰云见范闲伤成这样,也不好再拿自查纪录的事麻烦他。
不过他也是奉了苑长的吩咐而来,想着还是等王启年请太医过来,弄清楚范闲的伤势如何,也好回禀苑长。
言冰云在等待的过程中,想起范闲刚才的举动,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就坐在范闲身边,等着王启年归来。
言冰云才坐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见王启年带着几个老太医到了院子。
想着是因为范家庄园就在西郊不远处,和京都之间也有一条笔直的管道相连,所以交通便利。
老太医们礼节周到,进了门就朝着范闲与言冰云行礼。
“见过平北侯,见过小言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