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酒店。这里是漠河县唯一一家星级酒店。在酒店顶层,一间装修无比豪华、奢侈的总统套房内,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柔和的阳光透过酒店无比巨大的落地窗,投在房间里的一张大床上。明亮的阳光唤醒了床上沉睡的男人。冯振铎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懒洋洋的太阳,扒拉开放在自己身上那只毫无遮掩,洁白柔软的手臂,坐起了身子。从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中,拿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晃了晃身边那仍旧沉睡着的异域美人,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扔了过去,示意她起床该离开了。等那女人离开,冯振铎走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进去。这几天,可真是把他给累坏了。每天早上八点多,他就得起床,随意地吃点早餐,就得赶到那几个俄国佬的酒吧里待着,一直待到酒吧晚上关门才离开。那酒吧,充斥着刺鼻的烟味、酒味,而且还不通风,光线又差,整天无所事事地待在里面,简直比坐牢还难受。可是他又不得不在酒吧里面守着。那几个该死的俄国佬,突然间就失去了联系,到处找都找不到。不仅如此,这段时间里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妞,也跟那些俄国佬一眼,忽然消失了。这让他反倒有点不习惯。原本还打算,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就要好好地折腾折腾这个小妞。先是杀了她亲弟弟,再对她做点苟且之事,这种感觉,想想就很激动,很兴奋。再怎么说,这小妞这两年出落得,是越发标致了。现在倒好,整天得待在那暗无天日、满是异味的酒吧,最主要的是,在漠河县待的这么些天,他已经玩腻了这些外国妞,也不知道还好再这破地方待多久,想到这里,他就很难受。舒服地躺在浴缸里,冯振铎脑袋里面回想着这几天痛苦的煎熬,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突然,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将他从睡梦中惊醒。“妈的,大清早的,谁啊!”冯振铎用干毛巾擦了擦手,拿过手机一看,脸色变幻了几下,按了免提接了起来,然后又继续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喂,表妹啊,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怎么了啊?”“表哥,姨父让我问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冯晓丽的声音传出。“哎,还能怎么样,不知道怎么的,那几个俄国佬居然都联系不上了。我已经去他们的驻点守了两三天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他们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嗨,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消息都没有,根本查不到。”冯振铎叹了口气,表示很是无奈。“那就要多辛苦辛苦表哥你了呢!刚刚听姨父的口气,好像挺着急的。”冯晓丽说道。“那老头,我出事的时候都不见他着急,现在急什么!而且我还真搞不懂,他要买这些玩意儿干啥!”提到自己的父亲,冯振铎就忿忿不平。上次自己被法院判了死刑,父亲根本连过来看他一眼都没有,等自己回家,还痛骂了自己一顿。打那之后,冯振铎直接离开家,至今为止都没有与自己的父亲说过半句话。这让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父亲当年充话费的时候送的,不然父亲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冷血。“姨父想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冯晓丽心里微微一慌,语气却没有任何变化。冯振铎脸上阴晴不定,沉默了下来。就在冯晓丽都快以为是通话断开了的时候,冯振铎幽幽开口道:“表妹,你实话跟我说吧。这次让我来漠河县,根本就不是我爸要我过来,其实是你的意思,对吧?”以前,如果是父亲让自己替他办事的话,自己要是没钱了,父亲要嘛用他的银行卡,要嘛用母亲的卡给自己转账。昨天半夜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现金花的差不多,就去自动取款机领钱,阴差阳错之下差了一下转账记录。没想到,最近几次都是冯晓丽给自己打的款。而且,都是他让冯晓丽替自己跟父亲要钱的时间一样。所以他就起了疑心。早上冯晓丽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催促自己,还说她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这就让他更加觉得奇怪了。所以,刚刚他说的这句话,就是想试探一下冯晓丽。毕竟,冯振铎非常讨厌自己被人当猴耍。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冯晓丽却沉默了下来,这就印证了冯振铎心中的想法。冯振铎心里很是生气,不过想到自己这条命是这个表妹救得,便没有说什么,他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大概过了10分钟,电话里才传出冯晓丽的一声叹气。“表哥,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实话跟你讲吧。这次让你过去漠河县,找那几个俄国人,确实是我个人的意思。不过,你别生我气,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青山会所的东西太多,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用姨父的名义让你替我做这件事情。”“我不怪你。再怎么说,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不过,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军火,你应该知道的,这件事情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是会掉脑袋的!”冯振铎语气很严肃地说道。“表哥,这次你就帮帮表妹我吧。”冯晓丽说道,却没有跟他说做这件事情的原因。有些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冯振铎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便不再追问。只不过,这种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所以,他对冯晓丽说道:“表妹,下次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了,不用整这些幺蛾子,我们俩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的东西。”“好。听你的。”冯晓丽应承了下来。挂了电话,冯振铎也没有继续泡澡,起身洗漱穿戴整齐,便又前往酒吧。只不过,在这总统套房内,发生了一件他并不知道的事情。刚刚他与冯晓丽的那通对话,已经被人偷听,并录了下来。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