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站在原地, 看着两人, 眼神晦涩分明。
把手背在后面, 薄唇亲启:“过来。”
这声过来叫的是谁, 宋西楼心里明清。手里紧紧的攥着木雕, 慢步轻移来到胤禛的身边, 见她这番听话, 胤禛的脸色才算是好看些。
“你先进去。”眼神里的冷气还没有消失干净,落在她的身上也是凉凉的。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之后,胤禛这才正视转过头。
赵文轩外表温柔儒雅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但只要看见他的眼睛谁也不能忽视里面的桀骜不驯。
他冷哼了一声眼里寒光分明:“赵家再大的滔天富贵,怕也是不能拿来买你赵文轩的一条命吧。“
赵文轩一愣,试探开口:“贝勒爷这是要强行给我们赵家安个罪名了。”
胤禛嘴唇一勾倒是笑了, 讽刺的看着他:“有时间来盯着我的女人, 不若还是去查查谁要你的命。”
见赵文轩直接呆愣在原地,他满心里都是嘲讽, 那么大的一个家族没有人庇护, 还敢在京城里面如此张扬。
灭顶之灾早已挂在了头顶, 他动他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说完也跟着进了院子, 随后大门紧关。
“他刚刚给你的是什么?”
一声冰冷的声音把宋西楼唤回神, 转眼就见胤禛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准确的来说那凉凉目光对准的是她手里的木雕。
她当时离开宋家的时候, 什么都没有拿,唯独的带着的便是那骑在马上笑着张扬的自己。
见他盯着, 手犹豫的往后缩了缩。
胤禛果然的眼光一凝, 语气清冷:“他给你了什么好东西,还不能给我看?”刚刚两人还在门口拉扯,想到赵文轩低头跟她说话的样子他眼里又是一暗。
他心里这般想着,却见她手抓的更紧了些,对着自己摇头。
胤禛眼里的怒火这个时候再也压抑不住,冬芽这个时候却端着托盘过来了,见到堵在门口的胤禛犹豫的开口:“贝勒爷?”
他垂着眼帘看了她一眼,冬芽乍眼看过去吓的手里的托盘都掉了。
“砰”的一声,上面的茶杯全部掉在了地上。
“滚出去。”
胤禛抬脚走进屋里,反脚一勾就关上了门。
没了光后,屋子里面一下就暗淡起来,唯独他带着火气的眸子却让她看的更加清楚了些。
胤禛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宋西楼受了惊吓脚步连连的往后倒退,咚的一声后背抵在了桌子上。
“害怕?”胤禛从前面挡住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脸朝她近的能看见她脸上的绒毛。
“怕什么呢?怕我吗?”
“放开我。”宋西楼手用力的推着他越发靠近的身体,却被他一手抓住控制在了背后,这下再也没了动弹的能力。
胤禛的手指摩擦了几下她的下巴,手臂下女人的腰细的他一把就掐的住,越发靠近后,衣服紧绷上面的弧度再也不能忽视。
开始还觉得她小,在外面养段时间也好。
可现在……
垂着的眼帘在她上方,目光霸道的锁定住她的眼睛,胤禛的手指在下巴处移到嘴唇那,手指摩擦了两下后道:
“我问你,你觉得我的底线是什么?”
宋西楼看见他带着怒气的眼里惊慌害怕的自己,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不加掩饰散发的侵略气息。
男人就是这样,觉得打上自己烙印的东西,外人是绝对的不能触碰,哪怕是靠近都不行。
还没等她过去安抚,就见胤禛放开了手。
没了他的压制之后,宋西楼才算是彻底放松一口气,却见他还是背对着自己。
手腕被他抓的有些痛,见他这样宋西楼也有些生气,却听他开口:
“你是爷的人,这段日子好好的在院子里不要出去。”
“过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回府的,”说到这里又想到府里那个被钮祜禄凌柱强行塞过来的冒牌货,心里就是一阵厌恶。
当他的贝勒府是什么?什么猫猫狗狗的都敢往里面塞。
这个亏,他断然不会白吃。
宋西楼看着他的背影走后,才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因为用力太深掌心都是被勒出的痕迹,里面的木雕甚至都有些湿。
身着红衣,挽着弓,这上面的自己是那么的潇洒,眉目间都是张扬自信,眼神却温柔的看往另外一个方向。
宋西楼的手指摸着那上面的眼睛,嘴里喃喃的:“你到底看的是谁呢?”
是谁,让你活的这样的自信骄傲?
赵文轩似乎还凑在她的耳边,低沉的开口:“你不记得他了吗?”
宋西楼捏着木雕,她到底是忘了谁?
***
回到府上的胤禛却把自己关在了书房,想到刚刚的情景,叹息一声后闭上了眼睛。
实在是太失控了。
一股不能抑制住的火,左右了他的思想,平素里念再多的心平气和都没有作用,手腕上的佛珠摸着数了几圈才算是平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