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黛玉见状,忙亦手脚并用的爬上床,靠到胤禛另一侧,奶声奶气的道:“哥哥不哭,不然玉儿也要哭了。”又向如海道:“爹爹一定会帮助哥哥的,对吗?”汗,她已经越来越热衷于装小孩儿了,不过,若是能因此而获得未来皇帝的全心信任,他们家将来的日子,无疑会更安稳,她作的可是稳赚不赔的“好生意”呢!
如海接收到妻子希冀的目光,又见黛玉亦是满脸的赞同,忙向她母女安抚一笑,道:“你们放心,此事我责无旁贷。”心里却在忖度,先前他以为胤禛只是私自来扬州,之后虽受了伤,却并非是为其他有心人所伤,而是自己不慎跌下山崖,掉进水里所致,倒还不必惊动皇上,只要待他伤愈后,悄悄儿使人送他回京也就罢了。
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分明已远远非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已牵涉到皇上的后妃与皇子们,往大了说更是牵涉到江上社稷了,看来是时候上一道密折,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禀告于皇上,请他圣裁了。
原来如海除过明面儿上是扬州的巡盐御史之外,暗地里还是专司收受、检查内外奏章和申诉文书,掌内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只直接接受皇帝命令的机构通政司的长官“通政使”,实实在在的天子心腹,深得康熙帝的宠爱与信任。
既已决议要插手此事了,如海自然要将事情的前后细节都问个分明,因又赶着胤禛问道:“敢问阿哥,皇后娘娘当年又是从那里得知此事的?”
还有一个问题他没有问出口,那便是佟皇后既安心告诉胤禛,又为何不趁着自己尚健在,手上亦有权之时便早点子告诉,或是凭借自己之力,直接为他解决了此事便罢?她应该能想来,胤禛才十一岁,尚未分府,没有了她的庇护,便只能靠着德妃庇护,但若胤禛知道了此事,别说再去亲近德妃,不拿后者当仇人,恨得咬牙切齿就算好的了,到时候他的日子,岂非更不好过?更可怕的是,万一胤禛太恨德妃,将此事捅了出来,又该怎么样,他羽翼未丰,如此一来岂非是自寻死路?佟皇后的心思,实在是让人费解啊!
彼时胤禛已在贾敏黛玉母女两个软言低语的抚慰下稍稍平静了下来,他原便是再聪明不过之人,方才不过是太激动太难过,才会失态的,闻得如海这般问,心下已将如海的怀疑猜中了七八分,因忙娓娓说道:“姨父误会皇额娘了,事实上,在额娘告诉我之前,我已听到了一些有关此事的蛛丝马迹。想来姨父也知道,皇额娘薨逝前,是曾缠绵于病榻数月的,只是她为了不耽误我的学业,并不许我侍疾于榻前,反而百般监督我,每日必使亲近之人接送我去上书房。”
“某一日,我因肚子有些不舒服,师傅开恩许我提前下学,因此不待额娘打发的人来接,便先一步回了储秀宫。我先回自己屋里换了衣衫,便欲去额娘寝宫请安,冷不防却在屋外,听见了额娘与她的乳母正说此事,只是一见我进来,便掩住了口还拿其他话儿来岔开,以致我只听到了少许,只是我心里却生了疑。之后我曾再四追问额娘,偏她都不肯将实情告知于我,还一再说是我听错了,让我不要乱想,没奈何,我只能将此事暂且丢开。”
“不想进了七月,额娘的病情忽然急剧恶化,至八日晚上,更是一度吐血,昏迷不醒。次日一早,皇阿玛便册了额娘为皇后,只是她早已是神志不清了。是夜,额娘忽然清醒了过来,将包括皇阿玛在内的人都请了出去,只留下我一人,一再的交代我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只管向她的娘家人求助,当他们是我的亲舅家,千万不要外道;又说好歹在最后关头为我挣了个‘嫡子’的名号,以后那怕没有了她的庇护,料想皇阿玛会高看我一眼,其他人亦不敢随意欺侮了我去。”
“我自是悲痛不已,又怕额娘一旦……,自己再没了得窥真相的机会,——她那个乳母,对额娘忠心耿耿,没有她的授意,是断不会告诉我真相的,因此我咬牙狠心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彼时额娘犹不愿意告诉我,架不住我又是哀求又是磕头,到底将真相告知了我,还劝我现下并非与那人翻脸的时机,那怕我心里再多恨,亦要等到自己羽翼丰满的那一日再报仇不迟;又逼我发誓,切不可轻易找那人报仇,否则便让上天罚她于九泉之下亦不得安生。”
“我不敢有违对额娘的承诺,更知道自己还没有力量对抗那人,因此心下十分憋屈,遂趁着送皇额娘梓宫去遵化的机会,求了皇阿玛恩旨,准许我留在遵化为皇额娘守灵三月,实则却偷跑到了我亲生额娘的故里扬州来。不想额娘的故里我未寻到不说,人还跌下山崖受了伤,又失脚掉进了河里,若非有姨父与姨娘相救,这会子我焉能还有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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