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一脸狡诈。
顾轻舟心想:恶魔!
不过,匪患是历来军政府头疼的,司行霈这也算为当地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你来找我,就是炫耀威风来了?”顾轻舟问。
司行霈笑道:“当然不是,我找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顾轻舟问。
司行霈剿匪之后,土匪的二当家很机灵,溜下了山,抢了司行霈一辆汽车,把副官打得头破血流。
结果,那二当家不会开车,车子直接撞到了树上,他自己当场死亡。
司行霈的兵都觉得好笑,只有司行霈陷入了沉默。
他想起了顾轻舟。
上次顾轻舟逃跑,也是这样匆忙去开车,结果车子陷入泥里而熄火。当时司行霈跟那些副官们一样,也是啼笑皆非。
可现在,司行霈笑不出来。
他想:“轻舟从来不肯服软,若是她下次也撞到树上……”
司行霈一刻也不能耽误了。
把善后的事交给手下的人,司行霈带着几名随从,急匆匆赶到了岳城,还开了一辆新车过来。
他想教顾轻舟开车。
无论如何,一定要教会她。
哪怕是跑,也要让她安全的跑。跑了可以找回来,死了就灰飞烟灭了。
这话,司行霈自然不好告诉顾轻舟的,要不然顾轻舟还以为他盼着她跑。
顾轻舟问他来做什么,他直言不讳道:“这辆汽车,我打算送给你。”
“我要汽车干嘛?”顾轻舟道,“再说了,军政府多的是。”
司行霈表情肃然:“军政府是军政府的,这是我给你的,就是你个人的。顾轻舟,你一定要给我学会开车!”
顾轻舟蹙眉。
她也想起了上次的逃跑。
眯起眼睛,顾轻舟斜睨着他,不知他到底搞什么鬼。
“你怎么了?”顾轻舟问。
司行霈叹了口气。
他踩灭了雪茄蒂,一把将顾轻舟抱起来,放到了驾驶座上。
他自己绕到了副驾驶座上。
“学车其实很简单的。”司行霈手把手教她。
一边教,一边把土匪偷车身亡的事,告诉了顾轻舟。
他说:“学会了开车,不管什么时候跑起来都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顾轻舟心中倏然发暖。
她紧紧握住了方向盘,手捏得有点紧,才没有失控扑到他怀里。
“轻舟,你们的命太脆弱了,要好好珍惜。”司行霈道。
顾轻舟回神,听着奇怪:“你的命不脆弱吗?”
“不,我一般都死不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翻了个白眼。
她翻白眼的时候,司行霈就捏她的脸:“别不服气,那时候你叫人打了我一枪,就打在胸口,我都没死。要看看伤口吗?”
说着,他就想脱衣。
顾轻舟的呼吸凝住。
她知道那是他应得的,可他这样的口吻,愣是让她感觉自己错了一样。
顾轻舟猛然踩住了刹车。
她想要下车:“我不学了!”
身子已经被身手敏捷的司行霈给抱住,留在了驾驶座上。
司行霈笑:“好好,我不惹你了,好好学!你不想看,没关系,我知道你忌讳什么。我答应过的,一个月之后再给你看。”
一个月之后,他就要公开顾轻舟和司慕离婚的消息,那时候她就完全属于他。
顾轻舟被按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
她沉默着,微微阖眼,把所有的情绪都敛去,才睁开了眼睛。
“我不想看,你的生死跟我没关系。”顾轻舟道,“若是我在场,我会亲手打你那一枪!”
她的话音刚落,下颌就被司行霈用力箍住。
他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良久之后松开,他的情绪很紧绷。
“小东西,不许你再发狠!”司行霈言语失去了温柔,“在我面前放狠,你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再敢故意说话刺我,我现在就剥了你的衣裳!”
他也会难过。
他知道实情,却不想听她说。
司行霈可以接受顾轻舟的每件事、每句话,独独不能听她说她不爱他!
况且,她根本下不了手,非要逞强!
“你……”顾轻舟的眉眼也凛冽。
她这般冷冽,更刺|激了司行霈,司行霈又按倒了她。
三番四次之后,顾轻舟终于低垂了眼帘,不说话了。
司行霈松了口气,轻轻摸她的头发:“这才乖。”
又是吻,又是哄,一下午就过去了。
黄昏的时候,顾轻舟学会了开车、停车、打弯、上坡下坡,急刹等。有了这些,她就能驾驭汽车了。
司行霈很满意。
“……可别真的开车跑了。”司行霈低声,将她抱在怀里,“轻舟,你什么时候能温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