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看到了报纸,金太太就找了叶督军,让叶督军帮忙去撤掉。
叶督军拿了金家的飞机,报纸虽然不是他们约定的,可帮帮忙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故而叶家出面了。
军警到处缴获报纸。
这件事,弄得街头巷尾哀声遍地,骂叶督军是封建军阀的也不在少数。
叶督军顶着压力,为金家做这件事。
不成想,学生们却自发组织起来,将报纸印了重新贴。
至于学生们为何如此落井下石,叶督军也知晓了。
原来是金千鸿辱骂学生和老师,甚至教育系统的事,犯了众怒。当时学生们要求金千鸿道歉,还被金家的下人给打了。
这么一来,学生们更恨了。
叶督军的军警围堵了一上午,彻底激化了矛盾,学生们下午就阻止游行了。
游行是反对金家和叶家勾结,妄图控制言论自由。
军警一见这个状况,立马禀告了叶督军。
叶督军不想发生大规模的学生游行,故而派人去跟学生主席议和。
督军府素来注重教育,也尊重学生,两下没有太多的积怨,学生们就打算取消游行,但是政府要给他们言论自由。
叶督军同意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叶督军下令撤回军警,学生游行也游行结束。
可金千鸿那张报纸的印制版,却贴得满大街都是。
从三点到五点,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金家都惊呆了。
金太太一边派人去撕,一边来跟叶督军和王家谈判。
也是直到此刻,金太太才知道,王家的记者也在照片的角落里,这张照片栽赃不到王家头上。
金太太的呼吸不稳。
既然没王家什么事,金太太果断转移了风向,对准了叶督军:“督军,您可是答应处理这件事的。”
“我已经处理了,这是第二件事。”叶督军提醒金太太。
金太太道:“督军,您不要哄我们妇道人家,这是同一件事。”
“不,我答应是拿回王家的照片。当时有几个人在场、多少人拍了照片,你并未问过,我们也未曾协商过。若是这样的话,就不止两下飞机了。从早上到下午,你知道学生游行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你知道我废了多少人力财力?”叶督军站起来,态度强悍。
金太太的脸色都青了。
她冷冷笑了:“叶督军,您只是吃了就不认账啊。”
“金太太再三思量下,到底是谁要求过分?”叶督军反问。
他不认,而且没有半分愧疚,金太太就知此人轻易无法攻破,需得换个法子。
金太太就服软了。
“督军,别说咱们两家关系密切,就是普通人家发生了这样的惨事,求您帮帮忙,总是可以的吧?”金太太声音柔和了几分。
却没想到,叶督军依旧强硬:“金太太,此事我已经帮过了。该做的,我都做完了。你女儿若是不惹学生,根本就没这档子事。事情的影响已经造成了,如今要做的就是疏流、服软、认错,而不是一味去跟学生们对着干。”
金太太想了想,深以为然。
民愤是越堵越深。
如今要做的,就是装可怜,让学生们自己取消这场活动。
况且,这样的照片不雅,学生们也要承担“有辱斯文”的骂名。
金太太被叶督军的话说动了,她立马离开了叶督军府。
只是,临走前她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眼旁边的府邸。
平野四郎的官邸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人瞧见了金太太,举步走了过来。
金太太微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