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太气死了。
“咬掉他们王家一块肉?现在是他们王家要咬掉我们金家一块肉了!”金太太大怒。
“太太,大少再三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人说道。
“冤枉?人赃并获,人家要如何冤枉他!”金太太的怒意更盛。
那人看了金太太一眼,小心翼翼道:“大少说他跟王东川打了一架,后来在汽车上,王游川的秘书不停恭维他。到底是王东川下手的,还是那个秘书,请您查一查。您一查就知道,大少他真是被冤枉的。”
金太太没有去查。
除了不想节外生枝,金太太也不太相信自己的儿子。
不管是王东川还是秘书,其背后的主谋,肯定是王游川了。
而王游川身后,到底有没有顾轻舟,金太太就未可知。
顾轻舟每每瞧见了金家的人,都不放心,总感觉他们会做坏事;反过来亦然,每次金家倒霉,金太太都怀疑是顾轻舟使诈。
然而没有证据。
几天之后,督军府派人传来消息:王家要一批装备六十人的枪支弹药。
此事,得到了叶督军的首肯。
六十人,别想在太原府生事,一切都在叶督军的掌控中。
金家同意了,把枪支送过来,王家销案。
金千洋被接了出来,牢狱之灾免了。
这几天,他在牢里没受什么苦。
金太太既欣慰也恼怒,她这儿子在牢里一点教训也没受到。
如此,金太太就要亲自教导他了。
她吩咐佣人:“将大少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后续的赔偿,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金太太更加头疼了。
王游川打了电话请顾轻舟和司行霈过来吃午饭。
他要感谢他们夫妻二人,同时,他还有一件事要求司行霈。
顾轻舟和司行霈到了王家,见了王游川还没来得及寒暄,顾轻舟就笑着打趣道:“四叔,您的鲑鱼蒸好了啊?”
“蒸好了,如你所说,过了几天方才到火候。”王游川含笑说道,“轻舟,多亏了你,咱们今天中午才有鱼吃。”
吃饭的时候,陪坐的有秦纱、王璟,还有王东川。
酒过三巡,王游川就清了清嗓子,敬了司行霈一杯酒。
王游川很感慨:“司师座,东川自打十六岁之后,跟我念叨过无数次他想要参军。我想着炮火无眼,总是拦着他。大约是我阻拦太多次了,东川这两年便不大跟我提这件事了,我以为他是放下了这个念头。没想到这次为了从军,他被金千洋利用,差点儿就毁了王家的基业。”
王东川愧疚的低下了头。
司行霈端着酒杯,静待下文。
王游川继续道:“一味拦着不成事,还不如逞了他的心愿。可东川是我亲自教导大的,我们堂兄弟的感情不同别人。把他交到别人手里,我不放心。你们夫妻二人我是最放心不过的,所以今天腆着老脸请求司师座一件事。”
顾轻舟含笑。
司行霈心中明了。
就连王东川,也隐约是听懂了,错愕抬眸看着他四哥。
“我希望你能将王东川收到你的队伍中去。”王游川道。
果然!
王东川目瞪口呆,半晌才有狂喜从心底慢慢浮起,露出一张灿烂的笑容。
他太过于激动,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