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什么?
如此掷地有声的诘问,让夏千予表情微变,心中陡生紧张。
三哥是知道了什么吗?
夏千予看向了颜子清,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于是,她就看到了颜子清那点深藏不露的憎恶。
她的心,猛然发疼,甚至起了怨怼。
她提出小小要求,不过是让三哥带着她出去玩一趟,三哥却拒绝、憎恶她?
为什么他们这些人,明明什么都有,却总是如此吝啬?
“我能做什么?”夏千予的声音很委屈,委屈里也有恶毒的恨意,“三哥不想帮忙就是了,干嘛恶声恶气的?”
说罢,她就哭了。
她的哭声很大,似肝肠寸断。
佣人们听到了,纷纷站在门口张望,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颜子清黑着脸。
“她用心歹毒,我还说不得她了?”颜子清也是不快,被她哭得心浮气躁,没了半分怜惜。
千予真的快成了祖宗了!
颜子清忍住没劝她。
他不劝,夏千予哭得就不停,越哭越伤心。
终于惊动了颜老。
颜老上前时,夏千予这才停住了哭泣,哽咽了起来。
“闹什么?”颜老瞪向颜子清。
颜子清从不敢跟父亲顶嘴,也后知后觉没滋味,好好的跟一个女人这样较真,怪无趣的。
“千予,三哥说话太重了,你别难过,三哥给你赔个不是。”颜子清道。
夏千予抽噎了声。
颜老就道:“好好的,哭成这样还行?痛哭伤身的,万一哭病了,我不担心吗?”
夏千予道:“三哥他……”
颜子清一口气又梗住:明明是她心怀叵测,现在又恶人先告状,她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过错吗?
到了这一刻,颜子清才发现,夏千予是不会自我反省的。
她做的一切,都是其他人的错。
“假如她真的伤害了棋棋,自己再若无其事的拿出来说,她也做得出来。”颜子清道。
夏千予好像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其他人都欠她的。
这天晚上,颜子清单独去见了他父亲,把夏千予的哭闹,告诉了他。
颜老听了,一点也不意外。
颜子清就道:“爸,您有没有觉得,咱们太过于纵容千予?以前是可怜她,想要弥补她,如今看来好像太惯着她了。她不知感恩,像个饮血的小鬼,只要求更多。谁不肯给她血,都是欺负她似的。她如今连轻舟的婚姻都……”
这就牵扯到了伦理。
颜子清觉得,颜家虽然做不能见光的生意,为人方面还是很磊落的。
颜家父子都是恩怨分明的人,讲信用、重感情,绝不是夏千予这样的。
“我知道。”颜老道,“你是兄长,这件事你不方便说,让我来说。”
颜子清诧异看了眼他父亲,不知父亲是早就看出了端倪,还是见多识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爸,您是知道这件事吗?”颜子清试探着问了句。
“是。”颜老简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