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久之前,他还苦恼她的刻薄,如今却是欣喜不已。
一回办公室,他就忍不住将她按在门上,狠狠亲吻了她。
司琼枝快要窒息时,才推开了他。
“我很高兴。”裴诚道,“谢谢你如此维护我。”
“那当然,你是我男人嘛。”司琼枝喘气说,“有些话你说出来不够风度,那么我来。”
裴诚又笑了。
司琼枝的呼吸慢慢平顺,又觉得不太对劲:“她怎么又来了,这次是她自己生病还是其他人?”
上次弗尔斯小姐出院,伊莎贝尔就跟着走了,司琼枝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她。
她突然杀个回马枪,司琼枝有点意外。
“弗尔斯小姐说有点不舒服,想要做个复查。下午才到,说要住几天。”裴诚道。
司琼枝错愕。
弗尔斯小姐是她的病人,她已经做好了安排让她出院,就是说她的肿瘤暂时不会复发。
突然又要住院,是什么情况?
司琼枝推开裴诚:“我得去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诚拉住了她:“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司琼枝笑出声。
她踮起脚尖,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裴医生,你居然也会幼稚吗?”
裴诚没了眼镜,顿时就温顺得像只小猫,伸手去摸司琼枝:“快别闹,眼镜还给我。”
司琼枝把他的眼镜放在桌子上,免得他跟自己捣乱:“你来找吧。”
裴诚找眼镜的时候,就让开了门,司琼枝跑了出去。
等裴诚把眼镜带好,司琼枝的脚步已经下楼了,他无奈笑了笑。
他是真的很累,想要洗个澡小憩片刻,故而没有去追司琼枝。
他的办公室里有个小衞生间,平时能冲澡。
书柜里也有他的换身衣裳。
裴诚就去洗澡。
水声放了起来,他就没听到自己办公室的门上轻微的响动。
司琼枝去住院区看弗尔斯小姐,走到了半路上感觉有点奇怪。
住院部外面有个小房间,专门给家属准备的,没有床,只有椅子。晚上可以打地铺,反正新加坡一年四季也没几个冷天。
平时这边大约三五人,多的时候十来个人。
可司琼枝路过时,发现整个家属区坐满了人,而且全是低头或者挡住脸在休息。
“难道是弗尔斯小姐带过来的人吗?”她正在狐疑着,心中预感不太对,打算先回去叫来副官。
不成想一转身,她就遇到了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可能是哭过了,眼睛有点红肿,灯火下她那双眸子似幽蓝的大海,格外深邃美丽。
美丽里,生了一株带毒的藤蔓,缠上了司琼枝。
“司医生,你是来看弗尔斯小姐的吧?”她冷笑道,“怎么了,不继续往前走吗,住院部还没有到呢。”
司琼枝的后背莫名爬上一层冷意。
她默默后退了两步,然后就撞到了一个人。
司琼枝转身,看到一个高大的汉子,静静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