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形容一个错乱的人格,就是他自己陷入爱河的样子,否则他怎如此清楚?
颜子清恼羞成怒,将她扑倒。
这一次就更加折腾了,他刻意戏弄她,弄得徐歧贞几欲崩溃,他还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又带着调戏:“求我,叫哥哥。”
徐歧贞好像听到了自己叫了声“哥哥”,点燃了颜子清。
等结束的时候,她好像晕了两分钟,因为她短暂的记忆怎么也找不到了。
再次洗澡之后,就到了凌晨两点。
徐歧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自然也不会去留意身边有没有其他呼吸声。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她每天准时这个点起来。
而她的床上,熟睡了颜子清。
徐歧贞想到自己一夜安睡,丝毫没有浅眠的痛苦,又看了眼颜子清。
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症结:“我的失眠不是身体上的病变,而是思虑过重。”
明白了这一点,她像是解脱了。
第二天她去了颜子清那边,结果之后她回到了小西楼,不停对自己说今晚什么都要放下,什么都不能多想。
果然,她又安睡了一晚。
颜子清让她有了不一样的体验。
她回想了下,她之所以自杀,其实是所有情绪的积累,就像江河被淤泥堵塞,绝不是一朝一夕。
她的绝望不是颜子清造成的。
可最后,是他拼尽全力拯救她。
徐歧贞以前不懂,山本静来了之后她才明白,他也经历过那样的绝望,他知道她的感受,他甚至可怜她,想要救她。
他的每一句话,都击中了她的心事,让她自己走出了漩涡。
没有人能救她,除了她自己,但颜子清在引导她如何自救。
现在,颜子清连她最后的心裏顽疾也帮她克服了。
她正在出神时,颜子清带着孩子们过来了。
他们要去上学,来跟徐歧贞说早安,这是他们的习惯。
“妈咪,我周末网球赛,你会去看吗?”颜恺怀着忐忑问。
他的学校在组织儿童网球赛,希望可以推广。颜恺很小的时候就会玩,算是高手,他的老师对他给予厚望,还说如果他赢了冠军,期末考试时会在他的总分上给他加四分。
如果是这样,颜恺考进前二十名都有希望。
他兴奋极了。
“你妈咪要做事。”颜子清说。
颜恺的眼神微黯:“妈咪,咱们家不是很有钱吗,你为什么还要做事?”
颜子清沉了脸。
徐歧贞忙道:“这个周末预约了四桌,都是熟客,我去推了,且不再接新的预约。我会去的,这是大事。”
颜子清道:“你不必这样惯着他。”
“这是我做母亲的责任,母亲有义务陪伴孩子每个阶段的成长,将他抚养成人。”徐歧贞道。
颜恺大喜,扑上来用力抱住了徐歧贞:“妈咪,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咪。”
颜棋也凑过来。
两个孩子死死抱住了徐歧贞,颜子清啼笑皆非。
他竟然也像个孩子似的,从身后搂住了她。
徐歧贞身上很重,却突然有暖流滑过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