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清和徐歧贞都略感意外。
“是吗?”徐歧贞不太相信,“他亲口说的?阿璃,你当时在场吗,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她转而看向了陈素商,不太相信自己儿子。
陈素商道:“妈,范甬之的原话的确是这个。他说,如果造成了打扰,他可以回伦敦去,以后不来了。”
徐歧贞脸上的失望很明显。
她还以为,颜棋的事情算是定了下来。
那个年轻人,非常关心颜棋的,怎么会没那个意思?
“我觉得他是有什么顾虑吧。”陈素商道,“喜欢应该是很喜欢的,只是……我也说不好……”
饭桌上静了一瞬。
陈素商想起自己前不久替颜棋看过的面相,觉得此事应该跟范甬之的退缩有关,可到底不太适合当着父母的面说。
她斟酌再三,没有开口。
那边,颜子清发火了:“顾虑什么?我看他是玩耍,把我家闺女当消遣。混账东西,老子要打断他的腿。”
徐歧贞虽然很失望,却也公允:“他不曾戏耍棋棋,倒是帮了棋棋很多。要说起来,他也没什么大错,不是棋棋成天找他的吗?”
颜子清:“那他也应该避开。”
“这话不讲理。”徐歧贞道。
她又想起颜棋说自己想嫁给范甬之,徐歧贞心中更犯愁了。
这可怎么办?
她不想棋棋吃爱情的苦头。吃过的人,才知道那滋味,徐歧贞曾经被磋磨掉了一层皮,如今想起来都后怕。
“妈,爹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颜恺说,“咱们这边一头热,怪尴尬。”
“也不能这么说。”陈素商很理智,“棋棋自己还没什么感触,我们何不顺其自然?长辈和家人别搀和,是正经道理。”
颜子清仍是很恼火。
不过,儿媳妇说得对,颜子清想了想,没有深究不放。
晚夕,他对徐歧贞道:“要不,你替棋棋相一个,让他们见见面。”
“目前没有合适的。”
“年纪大一点的也行。”颜子清说,“叶将军的那个外孙王致名,跟棋棋同一所大学教书,人也挺不错的。”
“阿寐好像锺情他。”
“是吗?”
“应该是有这个意思的,她之前为了王老师生日,花了重金去买古典琴谱,非常的用心。”徐歧贞道,“我还听说,阿寐当初非要离婚,也是因为王老师。”
“什么?”颜子清突然被炸了下,“你外甥女结过婚?”
徐歧贞:“……”
她自悔失言,恨不能打自己一个嘴巴。
颜子清立马扶住了她的肩膀:“好啊徐歧贞,你娘家的事,你半点不透露,跟我也来这套?”
徐歧贞笑,打开他的手。
“阿寐是我们徐家的第一个孩子,我们都疼她。她的事,我还是希望新加坡没人知晓才好。这也是我姐姐的心意。告诉你,保不齐你哪天嘴一快说了出去!”徐歧贞道,“你看,别说你了,我自己这样用心,不也说漏嘴了吗?”
“快说说,怎么回事。”颜子清特别好奇。
徐歧贞见状,也不好再隐瞒他,只得一一说给他听。
李寐的情况,算不得特别糟糕的,不过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才好。
“……王致名跟她是同一所大学,他知道阿寐的事情。要说起来,他们俩男未婚、女未嫁,不是没机会。棋棋年轻又漂亮,还没有结过婚,条件比阿寐好太多了。要我说,还是别搀和这件事里去。”徐歧贞道。
颜子清想了想,深以为然。